第8章 什長(第2/3 頁)
哪裡還會在這與你說笑。我是五百將,手下管著百人,要是如此小心眼,豈不是早晚被氣死。不過,我要提醒你們,有句話是禍從口出,要記得這裡是軍營,不是你們自己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性格暴躁的,收斂住;喜歡多嘴的,忍住。你們都是家境良好的男兒,進過蒙學、鄉塾,想必也聽說過灌夫、魏其侯的事情。要是有人沒有聽說過他們,那你們所在的閭里總有因男人犯罪而被牽連的女人吧,那些被充為官奴的女人大多被送到了邊郡的軍營,到了那裡會是什麼下場,你們這些做男人的總該清楚。營裡是伍什連坐,大家謹言慎行,對誰都有好處,都聽明白了嗎?”
眾人聽後一陣沉默,隨後紛紛表示自己聽明白了,會時刻謹記張喜剛才所說的一番話。
張喜聽後滿意的笑了笑,握住腰間的環首刀繼續說:“既然你們都聽明白了,那就繼續往前走吧,前面那片營房就是。”
張喜的話音剛落,眾人自覺在張喜身後排好隊伍。
“還是新來的好管,幾句話就能震住。”張喜見狀忍不住在心裡感慨,抬腿開始繼續往前走。
李長壽也不敢再與李安河說悄悄話,只好在心裡不斷祈求自己能夠和李安河分到同一間營房。
只是,李長壽的願望很快落空。
因李安河能拉動六石弩,被張喜選為了什長,所分到的營房離李長壽所分到的營房足有百丈遠。
李長壽不僅沒有與李安河分到同一營房,甚至沒有被分到同一曲。
張喜在分完營房後,掃了幾眼眾人身後的包袱問:“現在還需要去領衾褥、直裾外衣,你們要不要把包袱先放回營房?”
眾人相互看了幾眼,每個人的眼神都透著一股遲疑。
“多謝張五百將的好意,我們已經揹著包袱走了三天,現在再揹著它們多走幾里路,也是沒有問題的。”離張喜最近的李安河連忙笑著回答。
眾人聽後紛紛附和李安河,每人的包袱裡都藏有幾百錢,哪裡肯把包袱丟在全是陌生人的營房裡。
已在西郊營待了六年的張喜聽後瞭然的笑了笑,隨即吩咐眾人排好隊,向離此處兩裡遠的物資倉出發。
物資倉位於騎士營房的西側,是一間平日裡用來堆放衾褥和皮甲、直裾等軍需物資的高大房屋。
現在是冬季,正卒的過冬衣物需自己準備。
眾人到物資倉時,物資倉外正排著長長得隊伍,有小吏坐在物資倉門邊登記資訊。
不斷有人抱著領取到的衾褥、衣物從李安河身旁經過,有人滿臉歡喜,有人悄聲抱怨衾褥做的粗糙。
太陽慢慢西移,排了將近一刻鐘的李安河俯身告訴坐在舊席上的小吏:“李安河,騎二十一營房。”
小吏登記完看了一眼李安河,文弱的相貌顯得與粗獷的軍營格格不入。
平日裡看守物資倉的門卒見小吏放下毛筆,連忙跑進物資倉內抱過一套衾褥、兩件絳色直裾、兩條黃色袑褲交給李安河。
李安河走到一旁,用手捏了捏衾褥,衾裡應該是亂麻、蘆花等物,褥裡是混合在一起的亂麻、碎粟稈。
直裾是單衣,可以罩在冬衣的外面穿。
不多時,李長壽抱著同樣的物品走到李安河面前輕聲抱怨:“安河,這褥也太硬了。”
“長壽,這裡比不上家裡,況且也不是讓咱們來這裡享受的,可以把帶來的綿袍鋪在上面。”李安河悄聲寬解李長壽。
李長壽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張喜回答:“安河,我知道,我也就是發發牢騷,絮兒讓我來的時候帶床衾褥,我嫌沉重沒有帶,真是後悔莫及。”
李安河聽後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笑,李長壽是李充的幼子,平日裡在家極受李充夫婦的疼愛,又加上家境還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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