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路上(第2/2 頁)

開始上車，我就覺得你有心事。”司機親和地說。繼而又道：“反正現在堵車，閒著也是閒著。你若願意，可以對我這個陌生的人倒倒苦水。”

邱曉沉思良久，好似在鼓勁，又好似在打理思路，想著該怎樣才能把事說得更明白。

司機見邱曉不開口，也不好多問，手握方向盤，靜靜地望著前面停滯不前的車輛。

“師傅。”邱曉輕柔地喊道。

“你說，你說。”司機很爽快地說。

“你說，會不會有愛而不得，失而復得的事發生？”

“這問得我一時難以回答。”司機毫不隱諱對這個問題的為難。

邱曉也不管司機師傅是否回答，自顧自說了起來：“我有個走丟了十多年的戀人。我找了他很多年，一直沒找著。這兩天，我找著他了。”邱曉頓了頓，疑問道：“師傅，你說，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司機師傅略作沉思，直言不諱：“如果你們都單身，那就爭取。不過，自古有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得想想。”

“可是。”邱曉本還打算將她不小心將程餘撞了的事說出來。恰在此時，車流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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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緣，終歸你們都會在一起的。若是無緣，就算遇見了也會再次分開。”司機師傅彷彿像個出家的僧人，說的話像是佛家偈語，得讓人去悟。

“師傅，那怎樣才叫有緣？怎樣又叫無緣？”

邱曉的問題顯然已經超出了司機師傅回答的範疇。司機師傅只能微笑面對，透過後透鏡看了看邱曉：“這個得由你的心去判斷。”

是的，由心。如佛家有云，萬物皆心造。《心經》中載：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一個人心中若無掛礙，自當坦然，若無恐怖，自是光明，若無得失，自在自然。

“謝謝師傅。您說得對。由心。”

“聊個天，不勞道謝。”司機師傅話音未落，車已到了醫院門口。“停急診門口嗎？”

“就停這裡吧。”邱曉指了指前方。

十一點的天空，星辰稀疏，月亮躲在雲層後面，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雲隙，灑在了這座海邊城市的街道上。海風帶著鹹鹹的味道，輕輕拂過，似乎在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醫院的門口顯得格外寂靜。醫院的外牆在昏黃的路燈下投下了長長的影子，彷彿是時間的輪廓，記錄著每一個匆忙的腳步和焦急的心跳。救護車的紅色燈光在遠處閃爍，偶爾打破這份寧靜，提醒著人們這裡是一個與生命賽跑的地方。

邱曉的心情如同這夜晚的海風，急切而不安。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和焦慮。她匆匆下了車，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聲音在空曠的醫院門口迴盪。她疾步走向醫院，穿過醫院的自動門，門“嗖”的一聲開啟，又在他身後迅速關閉，彷彿是時間的閘門，將他帶入了另一個世界。

住院部的走廊裡，燈光明亮而冷清，迴響著她急促的腳步聲。來到病房。邱曉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病房裡的燈光柔和，病床上的程餘顯得格外脆弱。

：()餘生若有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