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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掉頭吧,下次再來,這麼冷,又沒什麼吃的,凍病了不值當的。”
說話間,那個師傅已經到面前了,他戴個狗皮帽兒,穿長到膝蓋的羽絨服,脖子上還圍了圍巾,包的跟熊似的,近前就給人團團作揖:“不好意思啊,我車上有個女孩,出了點事,回去的機票買的蘭州的,得從北頭走,誰知道又塌方了,這兒沒班車,你們哪位掉頭的,幫忙帶過去成嗎。”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出門在外,尤其是在藏區,漢人間彼此多幾分親切,也就樂意幫這個忙,一番商量之後,有一輛雷克薩斯的車主點頭了:“我們往北迴,雖然不到蘭州,但能把她帶到交通樞紐,去蘭州也方便,你看這樣成嗎?”
那師傅高興壞了:“成成成,這可好了,女孩兒在我車上哭呢,又暈車吃不下東西,可心疼人了。”
雷克薩斯的車上還有個三十來歲的女的,應該跟車主是夫妻,她挺好奇地看看塌方的另一頭,雖然什麼都看不到:“出什麼事兒了?”
那師傅也挺納悶:“聽說是跟男朋友一起出來旅遊,臨開車的時候男朋友不知道看見誰了,急匆匆下了車讓她先走,說是自己趕下班車到,這可好,小姑娘家自己到了九寨,左等右等男朋友也不來,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就嚇壞了?打電話回去一問,更糟,那頭說人是跟她走的,根本沒回去,兩邊一合計這等於失蹤了啊,這事情老嚴重了啊,所以找車往回趕呢,等著去機場改簽……謝謝啊大妹子,我把那姑娘領過來。”
那師傅道了謝,原路過去領人,雷克薩斯的車主在這頭倒車做準備,不一會兒人領到,是個挺年輕的姑娘,看樣子比季棠棠還小了幾歲,扎著馬尾辮兒,模樣兒挺清秀的,面板也白淨,就是眼睛哭壞了,腫的跟個桃子似的。
雷克薩斯車上那女的過去牽了她手安慰她:“妹子別哭啊,說不定是自個嚇自個,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那姑娘含著眼淚點頭,點著點著眼淚又下來了。
那師傅在一旁嘮叨:“她這一路一直哭,又不吃東西,硬讓她吃吧,半路就吐了,估計是吃不慣,路上沒飯店,也沒點清淡的吃食……”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說給她們聽的,季棠棠抬頭看嶽峰,嶽峰聳聳肩:“那就分點唄,也吃不窮咱的。”
季棠棠特喜歡聽嶽峰用這種口吻說一些老土的詞兒,比如“咱的”、“媳婦兒”,聽著特窩心特自己人——她找了個紙杯給舀了點粥,過去遞給那女孩兒:“吃點熱乎的墊墊,空腹坐車更容易暈,這一路有的你受的。”
那女孩接過來,感激地看了季棠棠一眼,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季棠棠的眉眼挺熟的,遲疑了一下,忽然就問她:“咱們見過嗎?”
季棠棠有些驚訝,她仔細看了看那女孩,然後搖頭,但自己也不太確定:“沒有……吧?”
她在路上,遇到形形色*色的面龐太多了,除非是很特別的,要麼還真記不住。
那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再次跟她道了謝,看著季棠棠走回到嶽峰身邊,小口小口抿粥的時候,她又注意地看了季棠棠好幾次,她幾乎已經確信一定是跟她見過的了,到底是在哪呢……
她皺著眉頭,再一次往季棠棠的方向看過去,這一次季棠棠側著身子,沒看到她的正臉,卻看到了她投在車窗玻璃上的影像。
車玻璃是茶色的,自然而然把人的整體氣質往清冷了去拉,眉眼也只勾了個輪廓,相對模糊……
那女孩渾身一震,她突然想起來了。
自己跟季棠棠確實是見過的,在古城,夏城的門口,當時她拉著自己,買了包瓜子,慢慢剝了很久。
那天是半夜,她表情很冷漠,抽菸,坐在路燈的暗影下,自己總是看不真切,但今天她心情很好,一直帶著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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