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2/4 頁)
手捂著耳朵,不頂事,又拉被子矇頭,還不頂事,氣的真想過去敲門:能小聲點不?
想想又忍了,這怎麼著也是人家沈師傅的家,無償給她提供有瓦遮頭的房子,要真讓她出去另找地方,她還沒身份證呢。
但老坐這聽也不是個事,沈守是個粗人,說的話也浪裡浪氣不堪入耳,季棠棠真心聽不下去,忍無可忍之下,披上衣服穿上鞋子去院子裡散步了。
外頭冷,散了兩圈就凍得直哆嗦,上下牙齒格格格打架,沒法之下去拉車門,本來不抱什麼希望的,沒想到居然拉開了,看來是沈守停車之後忘了鎖了,季棠棠趕緊竄進去關上車門,後座哆嗦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車裡溫度也不高,但總比外頭好多了,季棠棠歪在後座上等裡屋滅燈——從這個位置,可以從窗簾上看到裡屋亮的小床燈,估計燈滅了就是了事了,她也可以回去睡覺了。
她就那麼盯著那點亮光看,看著看著,神思就恍惚起來,止不住地去想嶽峰怎麼樣了,原本以為,離開嶽峰,恢復到一個人的狀態,再也沒什麼好怕的,再也沒什麼可失去的,應該是輕鬆決絕和義無反顧的,沒想到這幾天的路跑下來,輕鬆決絕什麼的沒體現出來,她自己居然就陷在這種思念裡出不來了,任何一件細小的事情,七拐八繞的,她都能想到嶽峰身上去。
這邊路不好,車子經常過坑,嶽峰開車時,經常提醒她“棠棠坐好啊,會顛”,沈師傅是不管的,開著開著,咣噹一聲,她腦袋就能撞車前座上去,也虧得皮厚,不然還不撞的開瓢啊。有時候趕路,到了飯點,沈師傅問“吃飯嗎”,聽她說不吃,也就啃著乾麵包趕路了,不可能過問她餓是不餓的,嶽峰就又不一樣了,定點命令她吃飯,有時候還兇她:“吃是不吃?不吃弄死你!”
當時只道是尋常,現在想起來,全是細細小小的溫暖和甜蜜,一點點包裹過來,都是幸福的味道。
想著想著,眼淚就下來了,季棠棠用手指點著眼淚,在車窗上寫嶽峰的名字,寫完了呆呆看著,不覺就自欺欺人開了,想著:嶽峰的爸媽也太會起名字了,嶽峰,姓也好聽名也好聽念著也好聽。
過了一會,玻璃上寫的字就有些模糊了,季棠棠湊上前去哈了一口氣,筆劃又清晰了些,她輕輕挨上去,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上,手指在嶽峰的名字下面擦了擦,輕聲說:“嶽峰,你別跟苗苗複合行麼?”
想了想覺得不好,低聲解釋:“我的意思是,別那麼急行麼?咱們剛分手,等一會不行嗎?”
說完了巴巴看著玻璃上的字,好像那字能回答她似的,可是字慢慢就糊了,季棠棠恍恍惚惚的,想著苗苗如果提出來,嶽峰大概也不會拒絕的。
這麼一想,心裡特難受,脫了鞋子盤腿坐在座位上,身子彎下去,腦袋低到座位下頭,身體上受壓迫,心裡似乎舒坦很多,過了會抬頭,有些暈眩,透過車窗,能看到那盞亮著的小床燈,季棠棠喃喃:“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我今晚是別想回去睡覺了。”
她伸手到後車廂拽揹包,尋思著找件厚衣裳出來在車上就和一夜算了,揹包拎出來,卻又沒了睡意,索性把手電開啟支楞在邊上重整揹包,算算日子,已經快三月份了,雲南那邊本來溫度就高些,到了那裡,很多笨重的衣服就用不上了,看來得扔一些,再重新買些,不然行李太多,揹著過於吃力。
又摸到個厚信封,是嶽峰給她的錢,她把厚厚的一沓錢抽出信封口,就著手電光眯著眼睛看著,然後伸出一個手指頭一張張快速翻過,舊鈔票的味道在周圍的空氣中泛開:秦家總想要她的命,是為了錢嗎?大概是吧,很多無止境的慾望,摺合成本質也就是一個錢字,如果秦家的人現在出現在面前,她得把三萬塊錢狠狠砸他們臉上,然後冷笑著說一句:“要錢是吧,老孃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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