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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鄔璧……」這一名姓似乎是禁忌,尋壑說出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顫慄。
沈越想了想,柔聲問道:「為什麼咬鄔璧?」
「鄔璧要我娶她……又說我噁心……說我是沈府的狗……」
沈越瞳孔驟縮,強壓下震驚,改而循循追問:「鄔璧什麼時候說的這話?」
「婚禮……不是,只要她不高興了,就會說……」說時,尋壑唇角,兩顆碩大的淚珠滴落,「既然不要我,為什麼讓我過門?嗚……」
沈越恍然想起,去年中秋自己將尋壑帶去沈氏宗祠拜堂時,尋壑中途歇斯底里的破門而出。
等等,拜堂?過門?環顧周遭,入目淨是鸞鳳刺繡、嫁衣紅妝。沈越疑惑,尋壑突然陷入痛苦的過往,會不會與此有關? 不等沈越思考出個所以然,尋壑猛力一掙,從沈越懷中脫出,砰一聲摔倒在地,喘息兩下,尋壑竟以頭搶地:「啊!我不娶了!我什麼都不要了!!」
「阿鯉!」尋壑平日力氣不大,但這次沈越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人抱回榻上,「阿鯉你醒醒!」
可尋壑仍喋喋不休:「我不娶了!不娶了……」
沈越咬咬牙,抽出絨毯在地面甩開,將尋壑安置其上,而後沖向木架,將紅綢悉數收起,丟放在一角,再快步回到尋壑身邊。
「阿鯉你看,這裡不是婚房,也沒有人逼你跟鄔璧成親。咱們不怕。」
聽了沈越的話,尋壑稍稍消停,疲憊地趴在絨毯上。沈越欲要將其攬到懷裡,尋壑突然驚嚇著彈開:「你別騙我了!你們這群騙子!」
「我是沈越!不是騙子!」話一出口,沈越才想起此刻與尋壑爭執毫無意義,遂軟下語氣,一字一句柔聲解釋,「阿鯉,我是沈越,你的沈爺。這兩年,都是我在照顧你……」
『沈爺』二字一出,尋壑竟漸漸平復下來。
「沈爺……」尋壑呢喃著念出這個名字,雖然眼神並未對焦沈越。
沈越俯,讓自己映入尋壑眼中:「對,是我,我是沈爺。給你做菜,陪你失眠,最愛你的沈爺。」趁尋壑不注意,沈越嘗試著抽出尋壑死死攥著的紅綢,不料輕輕一拉,紅綢就從尋壑指間抽走。
沈越將布料藏到身後,往尋壑跟前靠近了些,繼續撫慰:「沒事了,再沒有人能傷害到你,今後也不會有人逼你做你討厭的事。」
尋壑鼻息漸穩,沈越低頭,竟發現尋壑睡著了?
「尋壑?尋壑?」
入夢後,尋壑仍眉頭擰起,一副緊張疲憊之態,沈越不忍心打擾,於是抱起尋壑回到臥室。
直等到深夜亥時,尋壑才幽幽轉醒:「爺?」
沈越抬手在沈越面前晃兩下,問道:「鯉兒,認得我了?」
「???」尋壑最初一臉莫名,隨著記憶追溯,漸漸想出了眉目,「爺,我剛剛是不是提到了鄔璧?還說了一些當年的事?」
沈越錯愕:「你記得起來?!」
尋壑點點頭:「努力想了才想起的。」
「也就是說你提到鄔璧的時候,是不由自主的?」
「……應該算吧。」
「為什麼會這樣?之前有過嗎?」
尋壑搖頭。
沈越不甘心,繼續追問:「我做飯回來你就變成這樣。我離開期間,發生了什麼,鯉兒?」
思索好一會兒,尋壑才道:「臨走前,沈爺提了『過門』,後面不知怎的,我控制不住地反覆琢磨這個詞,再後來,我覺得腦袋發暈,就躺下休息了。」
尋壑被發現時,正是跌在榻下!
沈越緊張問道:「你躺下後發生了什麼?」
「沒有什麼。」尋壑想了想,又改口道,「後面我盯著蠟燭看,看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