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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娘倆唱的哪門子戲,想笑的心思漸漸變的酸楚,就為了趕她走嗎?這麼費力的又是哭又是鬧的,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說跪就跪,說起來全為了她,她是該以此為榮呢?還是為恥!
彷彿是忍不住了,添香低低的笑出聲來,笑聲越來越大,那樣子似是不能自抑,她兩手撐著地面,最終笑的眼淚都流出來,抬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猛然抬頭,對著周氏啞聲道:“我求休棄!”
早就愣住的柳氏母子和心煩不已的周氏聞言齊齊看過來,陸喬身子一僵,喬氏按住兒子的手,臉上捂著帕子不動聲色的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添香直直看向陸喬,這一刻,在他身上她怎麼也找不到在西北時那樣溫暖的關懷和輕語的安慰,只有看不透的虛偽,即便那麼的不真實,她依舊看著他,慢慢道:“我求休棄,清身出戶,陸家的男人和陸家的錢,我都不要。”
陸喬似傻眼了,好像初見添香,秀氣的長眉高高挑著。
陸昭始終扭著脖子,這會兒說什麼也扭不回去了。
周氏似抬了抬臀,愣一下才復又坐回去,端住架子,想溫和的笑著安撫幾句硬是扯了半天唇角才發出聲音,可聲音卻是有些陰沉,“媳婦說的是氣話,小女兒賭氣的話以後就別這麼說了,去塔樓抄經對於你來說是莫大益處,佛說:人不可太盡,事不可太盡,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可想做事需三思,行事需謹慎,凡事留餘地才行。”
周氏說這話時目光自喬氏母子、柳氏母子身上一一掃過,然後在添香身上停駐,見添香似乎什麼都沒聽進去,不由的有點惱怒,可畢竟是經歷大小風浪的人,吃的鹽也比一個丫頭吃的飯多,斂去鋒芒,臉上漸漸露出溫和的笑容,“拜了堂,拜了宗祠,那就是陸家明媒正娶的媳婦,豈能說休就休?算了,夫妻間有摩擦再正常不過,舌頭哪有不碰牙的?”
說完,周氏掩手打了個哈欠,一臉疲倦,懶懶的道:“就這樣吧,都回去歇著,媳婦就在我這兒宿下吧,卯時入塔,用心抄那十卷經書。好了,散了吧。”眼瞅著周氏站起身,陸喬的身子猛的一動,幸得喬氏手疾眼快的一把按住,冷著嗓子,聲音發顫的道:“你也別惱了,以後看住媳婦便是陸家大幸。”
陸喬扭頭看著母親,幽深的眼底泛著急切而心痛的光,這眼神,此時只怕只有喬氏能懂,心疼兒子的痴傻,做孃的不禁鼻頭一酸,吶吶低語,“會好的,沒事的。”這話似乎也只有陸喬能聽見。
一夜風波,一場鬧劇,添香直到被帶進一間臥室還似行屍走肉,如何被脫了衣衫沐浴,如何又穿上衣衫被扶上床蓋好被子,放下床帳,她都一點意識都沒有似的,床帳外一燈如豆,照出淡淡的光,她盯著床頂一瞬不瞬的看著,眼珠子久久不動。
這是哪啊?
是陸家。
為什麼會在陸家?
為一個曾給予溫暖和憧憬的男人。
現在呢?
未如願,反遭棄。
那為什麼還在這兒?
她的眼睫終於輕輕顫動了一下,微微啟開唇,彷彿傻了般的自己問自己,“那為什麼還在這兒?”
眼底景物晃動,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與她擦肩而過的陸喬,她跪在那,一身溼透的衣衫,地上氤氳的溼漉漉一塊,他的腳步在她身側微微頓了一下,隨即從容走過。
她當時多想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對他說,“即使受傷,我還是捨不得放手。”她真想那麼做,可到底沒有,尊嚴讓她在他擦身而過的同時站起身,被陸昭扶了一把,然後轉身由丫鬟扶著,學著他的模樣,從容的先一步離開。
其實她有點後悔,後悔先走,她應該看著他走自己再走的,那樣還能看到背影,現在想來竟然在心裡空成了莫大的遺憾,也許以後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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