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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鋅吻了下靖嶽,像是為了告訴他真的不疼,或者告訴他別的他還沒有想好具體是什麼的東西,他說,「一鯨落,萬物生。」
靖嶽沒有說話,湊很近地吸納管鋅的撥出的氣息,他不可能忘記這一股氣息,以二氧化碳為原料去稀釋自身生命的養分後有一股類似百合和梅花同焚的味道,讓他覺得無論怎麼輪迴,他的元識在下一世遇到這一個人的時候仍舊會有靈魂連線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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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飄搖的窮途末路里,死亡是另一種絕地逢生。
【作者有話說】
1《死亡與指南針》--博爾赫斯
第53章
1
到達目的地,新疆,塔城。
夏日,天空泬寥暄妍,熙熙曜曜,彷彿空氣都在送祝福送歡喜,一切都美好而飽滿。
一出車站很快就尋到對方,對方也見到他和管鋅,她跳動著朝他們揮手,隨後快步迎上去,笑容裡是濃烈的青春。而她的聲音遠比她看起來更加嫩氣,她能清楚地辨認靖嶽和管鋅,並因為母親去了庫勒辦事而不能前來向他們致歉--沒錯,她就是容莉那個在新疆的大學同學的女兒。十斤重的厚棉被。
靖嶽惶恐,對她說,「言重了。倒是麻煩你了。」
她擺手,「不麻煩。叫我阿那爾就好。」
其實為了避免認錯人的尷尬靖嶽事先也有看過女孩兒的照片,異域風情洋溢,聽容莉說是少數民族,沒想到漢語講得這麼好。
她本應領路走在前面,但她沒有,走在側邊,盯著管鋅看了好久,但她分寸拿捏得好,並未讓管鋅感到目光流轉的不適,於是笑了笑偏頭問起阿那爾名字在哈薩克族語言裡的含義。
「火焰,代表著熱情和活力。」阿那爾立刻答,答完又笑了笑,說,「我以為你會問我在看什麼。」
管鋅也就順著問,「那你在看什麼?」
阿那爾走到靖嶽和管鋅的前面,調轉頭面對著他們,又是笑--靖嶽形容這種笑為阿那爾笑,熱情,有活力,她說,「不是看,是在欣賞,欣賞一種和諧且良性的關係。」
或許是為了安全問題,阿那爾又調過頭來,「我是哈薩克族但不信教,你們不必有避諱。」
出站時靖嶽想牽住管鋅的手,但管鋅怕影響不好--他並非在意外人,他早就不在意--他只是膽顫那個異族的小姑娘有不適感。靖嶽就是在阿那爾說這句話的時候牽上管鋅的手的,他給過管鋅機會但管鋅反而回應他,便心安理得。
這本來只是兩個人的事,是兩情相悅才有的故事。
阿那爾只送他們到民宿,她並未打算與靖嶽和管鋅同行,就如同她知道為什麼他們要住在民宿而不是她家一樣。
「明天,我會把車開過來給你們。」阿那爾和民宿老闆用當地語言溝通了一番靖嶽和管鋅都聽不懂的語言後轉過身跟他們說,「離開塔城的時候把車還到民宿就行。」
靖嶽明白了她善良的意圖,對於這樣豐沛的理解而給予絕對自由,靖嶽只有道謝。
阿那爾笑道,「不用謝我,我也只是幫我自己。」
無論她是否幫她自己,又幫她自己什麼,靖嶽是沒有問的,是阿那爾翌日送車來時自己袒露的,也只淺淺。
她說她去車站接他們再送他們來民宿是一項任務,她以此項任務與母親做交易,換取她去距離塔城僅只有188公里的利佩茨克留學的機會。
「在俄羅斯的西南部。」阿那爾說。
在不在俄羅斯,又在不在俄羅斯的西南部靖嶽都沒什麼概念,也不好奇,只是在和管鋅聊起時說阿那爾善良。
管鋅濕敷1著自己的紋身,頭也沒抬,問他,「只是善良麼?」
「要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