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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煙:「第二種情況,親人、朋友。蔣門潛逃後,他的帳戶會被凍結,他的直系親屬會被監視。除非有資料上沒有的蔣門可信任的人,否則警方已經得手。蔣門作案前是一名破產白領,我認為可以重新篩查蔣門的人際關係。發現警方未發現的蔣門人脈。」
趙霧問:「如何入手?」既然警方都沒發現,我們怎麼發現?
第十六章 尋獵
柳飛煙回答:「這叫間接親屬,是棄保潛逃中較為罕見的包庇模式。我潛逃,我女兒肯定會被監控,我女兒的丈夫必然被監控。但是我女兒丈夫死黨會被監控嗎?二級間接親屬的數量是直系親屬的平方。三級間接親屬就變成一個天文數字,很難為了一位逃犯全面監控三級間接親屬。反過來說,伴隨每一級的增長,信任度在急速下降。」
柳飛煙:「我女兒丈夫的死黨是二級親屬,是有可能包庇我,幫助我潛逃。我女兒丈夫死黨的姐姐,屬於三級親屬。即使死黨說服自己姐姐,其姐姐恐怕也不會很樂意幫助我。」
趙霧若有所思:「具體怎麼操作?」
柳飛煙拿出平板電腦:「這是我晚做的關係圖。在分析蔣門和一級親屬的關係後,蔣門妹妹很可能發展二級親屬包庇蔣門。」
柳飛煙開始說明自己為什麼這麼想,有條有理,有理有據。劉文在一邊聽的佩服萬分,趙霧對柳飛煙統籌能力也表示了首肯。唯獨袁忘收了微笑,一聲不吭。
在柳飛煙看大家,詢問大家意見,準備拍板計劃時。袁忘忍不住開口道:「推理只是推理,永遠不是事實。只有縝密的推理可以接近事實。何為縝密?我不認同表妹你說的第一種情況不成立。你放過了一個要素。」
柳飛煙詢問:「什麼要素?」
袁忘回答:「王漬女兒的贖金是一千萬美元,王漬的妻子按照歹徒要求,將錢給了歹徒。警察優先保護人質的原則下沒有介入。歹徒拿到了一千萬。蔣門的保釋金總額為一百萬,透過保釋擔保人,蔣門繳納了二十萬的保釋金後獲得保釋。資料上寫明,表妹你剛才也說明,蔣門是一名破產白領。他從哪獲得二十萬的保釋金?」
袁忘:「我們再從團夥行為分析,追蹤警方鎖定蔣門的理由。為什麼是蔣門?為什麼蔣門沒有和其他同夥銷聲匿跡?所有的綁架者可以躲藏在幕後,唯獨是拿錢的人是必須走到臺前。無論有沒有偽裝,他必須物理接觸到現金。」
袁忘:「我猜測:蔣門掌握有贖金的全部或者大部,以此來挾持綁架團夥幫助其潛逃。我有一個理由,蔣門沒有犯罪記錄,蔣門犯罪資源不多。為什麼蔣門會入夥呢?第一原因,蔣門缺錢。第二個原因,綁架團夥需要一枚可控可棄棋子。第三個原因,王漬女兒是蔣門的客戶。」
袁忘:「我可以斷定蔣門和綁架團夥不存在很深的信任。我們繼續分析一個問題,綁架團夥收到錢後,為什麼要撕票?有病嗎?非要惹惱一位大佬嗎?非要讓警察從綁架案升級到綁架殺人案嗎?非要讓自己犯罪的成本增加數倍嗎?非要去試探死神嗎?原因也許只有一個,那就是蔣門扣了贖金,歹徒認為王漬沒給贖金,於是殺害了王漬的女兒。」
袁忘:「綜合警方的調查報告,我個人認為蔣門掌握了贖金。我最初判斷:蔣門缺乏犯罪資源,無奈只能聯絡綁匪。綁匪為了拿到錢必然要保護蔣門。」
袁忘:「20萬的保釋金是從一個海外帳戶劃到保釋擔保人帳戶上。表示一千萬可能已經進入蔣門的離岸帳戶。假設我的推理是對的,那麼出現一個斷層:是誰幫助蔣門把一千萬的現金轉變成離案帳戶的資料資金?蔣門人脈沒有這樣的人。」
袁忘:「於是我不太肯定的做了一個假設,是綁架團夥出了20萬的保釋金。蔣門並非潛逃,而是被綁架團夥綁架。按照道理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