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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瀾似乎低哼了一聲,被床落下的聲響蓋住了,聽不真切。
林折雪臉色不善,冷聲:「你能滾遠點嗎?」
「小雪球,我們還沒有好好聊過一句話。」秦遠瀾彎著腰,自己往牆邊挪著林折雪想要移動位置的床,「和我聊一次,好嗎?」
「我會在這裡,是因為我賠不起違約金,不是因為想要和你修復所謂什麼關係。我和你沒有什麼值得好好聊的基礎。」
「沒有基礎,可以重新建立。」秦遠瀾把床移到了靠牆處,直起腰,右手捏住左手手腕,用一種深切的真誠看著林折雪,「我真的改了,你信我一次。」
信?
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會再信。
秦遠瀾看著林折雪,靜了片刻後,輕聲道:「小雪球,你對我,並不是完全無感,對吧。」
秦遠瀾的這個判斷,林折雪承認,不算錯。
「秦遠瀾」三個字,和這個人,一旦出現,他心裡確實還是會有平復不了的波瀾在起伏,他承認。
不過,誰對著真的在意過、期待過、喜歡過的人,可以真正地心緒不動地當做陌生人?
誰對著曾經惡劣地否定過自己、無視過自己、踐踏過自己自尊的人,又可以真正地平靜無波的翻過去那一頁?
他又不是聖人,也沒修過什麼道,他暫時做不到。
但秦遠瀾憑什麼會以為,只要單方面地坦白問題,只要表白心意,他們就可以回到從前的?
根本就,回不去了。
秦遠瀾不問究竟的行為,截斷的不止是他們之間可能發展的感情,更是使得他們之間失去了所有信任的基礎。
自那之後,他再也沒有辦法像從前一樣,對人對事,抱有恰當的信任和期待。
那種隨時會被自己願意交付後背的人漫不經心拋下,一個交代都不屑於給的巨大的被輕視的不安,已經是他根深蒂固的心病。
秦遠瀾是這片廢墟的締造者,而現在,秦遠瀾卻信誓旦旦地對被他摧毀的人說,相信這片廢墟里依然有他想要的、倖存的未來?
這個人,真是自大,又狂妄,還盲目。
這幽默,顏色也太黑了。
看著林折雪臉上展現出明顯在波動的情緒表情,秦遠瀾小心翼翼踏前了一步,把和林折雪的距離縮短到了五十厘米以內。
這個距離太近了。
近到林折雪壓不住煩躁的本能。
一進來便打算挪床,使得他的位置居於牆角,此刻退無可退。他真的很想一拳用力砸在秦遠瀾身上,從物理意義上讓秦遠瀾滾開。
但是攝像頭的存在還是扼制了這股衝動。
抬手,他把秦遠瀾推遠了一步。
一時間沒預料失了重心,秦遠瀾後退一步之後,跌坐在了剛剛移到靠牆這邊的床沿處。
林折雪越過他,想要走出這逼仄的空間。
卻在經過秦遠瀾時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他也失了重心,被秦遠瀾一個借力的巧勁推倒,斜斜地跌躺在床上。
下一瞬,秦遠瀾一個欺身,向他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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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記得嗎?我們的有一場戲,就是這樣。」
秦遠瀾俯身下來,雙手在林折雪身體兩側用力一撐,眉心一擰,在林折雪第一反應來馬上要推開他之前,快速地從壓倒變成挺身退開的姿勢。
直起身站好,秦遠瀾後退,直到背部貼上了那道玻璃隔牆,給林折雪留出了足夠的安全距離。
他的右手又捏住了自己左手的手腕,語氣悽然:「那次,是我們的第一次擁抱。」
腦海里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