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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被母親支配的恐懼感只有在父親一年回來的那麼一兩次中得到解脫。父親雖然回得少,但每一次都會給她買很多好玩的東西,還帶她去遊樂園玩,那是她童年生涯種為數不多的快樂。然而等父親重回工作後,那些玩具和照片便會被母親悉數扔掉,而她將重新回到暗無天日的日子裡。
日子一復一日的進行著,當她以為這就是最痛苦的事情時,卻沒想到還會更痛苦更悲慘的生活在等著她。八歲那年,常年在外奔波行商的父親突然病發,等她們趕到醫院時,只看見被白布蓋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然而沒過一年,母親再婚。婚禮那天,她依偎在男人身邊,笑得那麼幸福而耀眼,是她不曾擁有。
彼時的她尚且不懂為什麼母親從沒在她面前那麼笑過,等後來年齡漸長才明白,原來她就是個可要可不要的附贈品。
母親和父親在一起前,便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也是現在的再婚物件,不過因為父親的拆散,兩人被迫結婚最後生下了她。她無法將憤怒發洩在家大業大的丈夫身上,便將怒火悉數發洩在了年幼的女兒身上。而這份怒火也在她再愈演愈烈,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像是要讓她體會到當初自己被困的絕望,她把這一切加在自己女兒身上。紀許一直都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華麗囚籠裡的金絲雀,插翅難逃。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換了一個籠子。紀許曾想要修復自己與母親的關係,努力去學做好吃的東西等著她回來,然而每次都母親被打翻在地,最後得來一句「你讓我噁心」。
從始至終,她都只有自己,直到高一那年遇見蘇溱。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改了點錯別字,觀看愉快
第23章 紀許番外——「夢魘」(2)
蘇溱比賽回來那天,紀許在學校過得風平浪靜。放學後,他送她回家。彼時接近傍晚,路上行人稀少,黃昏的餘暉將兩人的身影無限拉長。蘇溱幫她提著包,兩人邊走邊聊天。
「比賽……怎麼樣了?」紀許問。
「還不錯,就是有點累。」
「那回來了要好好休息啦。」
「那當然啊,我們家阿許真體貼。我不在學校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啊?」男生親暱地摸摸她的腦袋,嗓音清潤溫柔,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襯得他臉龐越發溫潤清雅。
「嗯嗯。」
「我也很想阿許哦,」男生嘴角笑意清淺,接著問了句,「你在學校過得還好嗎?」
紀許沉默了幾秒,而後抬頭莞爾一笑,「……挺好的。」
「那就好……」
「我這週末正好有空,一起去看電影吧?」
紀許眼前一亮,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生動了不少,「真的?」
「真的啊,難道你還不信我嗎,」他笑得一臉無奈,伸手在她的鼻尖輕點了一下,「那我們約好了,就這週六下午六點吧。」
「好。」
「那我們拉勾吧。」
男生一邊捂嘴笑,一邊配合地伸手勾上她的小拇指,臉上閃著寵溺的光芒,「阿許怎麼跟個小孩子,那拉勾吧,一百年,不許變了。」
「對了,我去比賽的時候,帶了一個小禮物回來,週末看電影的時候給你哦。」
「是什麼啊?」
「保密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啊,又不說……」
……
那時候,她以為拉了勾,就真的一百年不會變。
「阿許,對不起……我父親說這週末要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競賽,今晚不能陪你……」
周圍嘈雜一片,後面的話都聽不太清楚了,紀許只聽見自己說著違心的話,「那沒事的,那你好好比賽,我正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