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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還不回去嗎?」
少年直立起身,朝她走來,「阿拉,一點都不急呢,在這裡住一晚也沒關係。」
片霧涼眼皮一跳,一臉奇怪地看著他,「這麼喜歡住醫院,不過這兒可不能住閒人哦。」
忍足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嗓音沙啞,「嘛,片霧都沒發現這家醫院是忍足家開的嗎?」
「……」
她瞅了桌子上放的小本子,赫然有忍足家人的名字,這才想起來,忍足家似乎祖輩都是醫生,可以算得上是日本有名的醫學世家了。
打擾了。
片霧涼利落轉身,「忍足大少爺,輕便。」
背後傳來男生帶笑的聲線。
「生氣了?」
「嘛,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生氣。」
片霧涼坐在床上,拿起一個橙子放在手上掂量,而後拋給對方,見對方利落接住,才問:「真不回去,打算在醫院睡啊?」
忍足靠牆站著,神色無奈,他仰頭看著天花板,聲音帶著淡淡的疲累,「嘛,家裡還有點事。」
片霧涼不做聲。
半晌,忍足問:「北海道好玩嗎?」
「還好吧,其實就爬了熊野古道,北海道的其他地方都還沒來得及去參觀。」女生仰躺著床上,扭頭回答。
「有機會的話,一起……」
一陣突兀的鈴聲傳來,打算男生想說的話。
他瞥了見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眉心微皺,朝女生歉意地笑笑,語氣帶著無可奈何,「嘛,要走了。」
「再見了。」
片霧涼躺在床上,扭頭看向窗外,此刻雨停了,傳來紛紛蟬鳴,夜色漆黑,濃重一片。
他應該是很討厭醫院的吧。
片霧涼和片霧千山二天便出院了,因為立海大還有事,所以片霧千山火急火燎地趕回神奈川。鑑於片霧涼感冒一直出於一種藕斷絲連的狀態,所以四校烤肉大會那晚她並沒有參加,不過聽他們說起當時比賽時那叫一個慘烈,最後沒一個人成功地離開了烤肉店。
作為唯一的倖存者,片霧涼深感慶幸。
——
接下來幾場預決賽,冰帝都去現場觀看,坐在觀眾臺的最高處看著青學一步步踏上最後優勝的寶座。
8月下旬的東京,暑氣難消,至他們踏入這片賽場,尖叫聲與歡呼聲便不絕於耳,作為爭奪優勝的最後一場比賽,這無疑吸引了眾多人的關注,各大國中網球部齊聚一堂,注視著場上的少年們汗如雨下,為夢想奮鬥的身影。
「青春學園獲勝。」
隨著這一聲落下,場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歡呼聲,全國大賽這才算是落幕。人群奔跑之間,片霧涼看到少年被人高高拋起,神色之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高興,稚嫩的臉龐在陽光下寸寸生輝。
「小涼,我們回去吧。」跡部亞紀站在臺上喊她。
「好,」片霧涼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小聲問道,「忍足君不在?」
跡部亞紀拿下巴點了點不遠處靠著圍欄聊天的兩人,「他在那。」
片霧涼放眼望去,忍足侑士旁邊站著一道穿著陌生校服的女生,衣襟胸前位置刻著四天寶寺的字樣。女生笑得溫婉,眉眼之間和雲上川菜有幾分相似。
「那個女孩子是雲上川美桑啦,是雲上川菜的親姐姐,也是忍足剛轉學過來後玩得不錯的女孩子。」跡部亞紀在一旁好心地幫她科普道。
她聽說過的,不過雲上川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轉學去了四天寶寺,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學校裡關於她為什麼突然轉學的說法有很多,什麼和忍足侑士分手了,什麼是被自己親妹妹雲上川菜逼的,不得已離開之類的,總之眾說紛紜。
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