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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這也是很粗俗的表現。羞愧的楚靈公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一貫好面子的他竟然當眾出了這麼大的醜,簡直不想活了。
於是,宋平公來到面前敬酒。楚靈公都沒顧上挑剔,他只想快快結束這場酒宴,以便找個地方藏起來。宋平公嘴一張一合唸誦著詩詞,楚靈公一句也沒聽到,等宋平公離開,轉向他人敬酒,大家的目光也轉向了被敬酒者,楚靈公好不容易喘口氣,悄問伯州犁:“他剛才說的什麼祝酒詞?”
伯州犁低聲回答:“鹿鳴: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這首詩怎麼樣?”楚靈公關切的再問。“大雅!”“嗯,我的意思是……比獻給趙武子的詩如何?”“均是大雅之音。”“咦,歌詞好像短了點……我還是喜歡人對我說:君子萬年。”
沒文化啊沒文化,伯州犁都快嚎啕了,詩歌,它能用長短來論好壞的嗎?
此時,宋平公敬酒敬到了一位陌生人面前,此人一副君主打扮,但在場的國君們都不認識他。宋平公猛向左右使眼色,卻無人上前介紹。而對面的國君也似乎初次參加這樣的盟會,宋平公站在他面前半晌,他手足無措,居然不知道自我介紹。
執牛耳者、魯襄公走上前來,低聲解釋:“這位,似乎是隨齊國使臣國弱而來的,元帥把他安置在君主席位上,似乎認識他。”
上席的趙武見到敬酒禮進行不下去,他低聲吩咐身邊的魏舒。魏舒連忙扶著腰上的寶劍,一路鏘鏘的跑過去,先向那位君主鞠躬,道歉說:“燕君,我們疏忽了,原本該由齊國使臣介紹你,但齊使國弱身份不夠上席,我等忘了對燕君有所安排,勿罪勿罪。”剛說完,魏舒低聲向宋平公介紹:“這位是燕國新君姬離,我等在席上招呼不過來,不如讓齊使國弱也上來吧!”
對於晉國的建議,宋國向來聽從,子罕馬上說:“不錯,既然“一獻”而止,齊國大夫國弱作為燕君陪席,也是合適的。”稍傾,國弱被召喚上來,坐在燕國新君身後,宋平公繼續敬酒。在齊國大夫國弱的提醒下,燕君終於符合禮節的飲下這杯酒。
一巡酒敬獻完,嘹亮的號聲響起,“旌夏”入場了,諸侯們側身而坐,以迴避王旗的威嚴。楚靈公不知所謂,見到諸侯都側著身子斜眼觀看演出,他以為這也是一種習俗,趕緊仿效趙武,側著身子,極不舒服的觀看著《桑林》。
一旁的伯州犁見到子蕩也是側著身子,一臉茫然的表情,他趕緊低聲解釋:“桑林之舞,是表演給前代商王看的宮廷樂舞……”
有這句話就行了,楚靈公就喜歡“王”這個字眼,聽到這是王級享受,他立刻眉開眼笑:“我知道!我知道!嗯,需要側著身子看,是吧!上古時代的人,真是彆扭。”伯州犁啞口無言退下。
子蕩依舊在茫然中,他揪住伯州犁,悄聲問:“再說說。”伯州犁已經失去了解說的興趣,他擺擺手,示意子蕩聽眾人的談論。
“非至宋,無以觀《桑林》啊!”周圍的諸侯都很興奮,竊竊私語中,不離這句話。子蕩悄聲問:“你以前看過《桑林》嗎?”
伯州犁搖頭:“這舞蹈不是誰都可以看到的,宋國十餘年來才表演一次,能在現場看到的人,不過寥寥數人而已,我在晉國的時候不過是個閒散人,哪有資格看《桑林》……咦,恐怕趙武子當正卿之前,也未曾見過,你瞧,他看得多專注?”
伯州犁沒有解釋大家側身觀看的原因。諸侯們側身而看,是表示對王旗的尊重,而楚君處處比照王級禮儀,現在卻也側著身子,無意間他表示出一種臣服的態度……
但子蕩已經無心細問了,他被一股巨大的喜悅所衝暈。在這個沒有電視電影的年代,除非現場觀看錶演,否則,僅靠春秋時代一千餘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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