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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雁歸?田諾神情頓時僵住。
魏夫人訝然:「田兒不願去?」雖然失禮,但女兒真不願去她自然是不願勉強的。
「沒有。」田諾低下頭,臉上燒得慌,一碼歸一碼,即使從前有再多的恩怨,昨晚也確實是阿兄救了她,感謝是應有之義。
魏夫人見她粉面飛霞,螓首低垂,腦子拐了個彎,恍然大悟:她的寶貝女兒這是害羞了?
趁後面抱著禮物的秦媽媽和天冬沒注意,魏歡湊到她邊上,一臉歉意地道:「你白大人從前的事,我告訴姑母了。」
田諾:「」她就不該對魏歡的靠譜程度抱有希望!難怪娘親一臉曖昧的樣子。她大概是誤會自己和白雁歸的關係了。可其實也算不上誤會吧。
她心亂如麻,等到魏歡在一座小院外面停下,兀自沒有反應過來。魏歡敲了敲門,很快,雲鳶一臉瞌睡地過來開門,見到他們一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田諾:「」她居然不知道,白雁歸原來是住在丞相府中的。
院中傳來幾聲咳嗽聲,白雁歸清冷的聲音響起:「我身在病中,不便見客,幫我回了吧。」
雲鳶道:「是郭大娘子與魏二郎君。」
白雁歸:「請他們進來吧。」
院落不大,他背對著他們,寬袍木屐,手執花剪,正彎腰專心修剪一叢茶花。兩個童子跟在他身後,一個執壺,一個捧盤,小心翼翼地服侍著。
直到最後一剪修好,他才直起腰來,將手中花剪交給童子,又從童子捧著的盤中拿起白布巾子擦了擦手,這才回身看向他們。
大概由於沒打算見客,他穿著常服,沒有戴冠,只用一根式樣簡單古樸的木簪固定住髮髻,玉白的面容上,星眸淡漠,薄唇微抿,雖然清冷如昔,卻因打扮隨意,少了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肅。
田諾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他的脖頸上,他貼了塊膏藥在昨日被她咬過之處,修長無瑕的頸上多了黑色的膏藥,顯得分外刺目。
田諾的臉「騰」的一下又紅透了,她昨夜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咬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有事?」他問,目光從她艷若朝霞的面上掠過,看似不動聲色。
魏歡是陪客,自覺地將說話的機會讓給田諾。
田諾垂下眼不敢看他,襝衽一禮:「昨夜多虧白大人施以援手,救我於危難,郭田略備薄禮,謝白大人之恩。」
「薄禮?」他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田諾示意秦媽媽和天冬將禮物奉上。
他看都沒看一眼,淡淡吩咐:「雲鳶收下。」又問,「縣主還有別的事?」
他已經知道她受封的事了?田諾一愣,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到他清冷的聲音響起:「縣主的心意我已收到。若無他事,恕我不留客了。雲鳶送客。」說罷,也不理眾人,自己轉身往屋內走。
屋外眾人全都愣住,都說白雁歸行事乖張,不近人情,沒想到傳言絲毫不錯。只有田諾反而鬆了一口氣:他不高興了,不再是昨日對她不冷不熱c陌生疏離的態度。
魏歡跳了起來:「姓白的,你拽什麼拽,表妹好意上門道謝,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咦,表,表妹!」
本來在他身邊的田諾忽然跑了出去,趕在白雁歸即將進屋之際一把拉住他的袖角,叫道:「阿兄!」
白雁歸的腳步頓住。
田諾語速飛快,急匆匆地道:「我知道阿兄救我,不是為了這些,不過是阿孃和我聊表心意罷了,你別誤會。」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再走。
她抓住他袖角的手越攥越緊,咬了咬唇,毅然決然地開口道:「阿兄,對不起。」
「對不起?」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
她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