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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陸氏關在了王家,而王玉蘭替她出嫁。
路上,王玉蘭害怕被晚晴認出,竟趁著隊伍歇腳時將晚晴推下了山坡,一面假惺惺派人找晚晴,一面馬不停蹄朝江州趕。所幸,晚晴無大礙,這才得知王玉蘭做的混帳事,才不至於釀成大錯。
陸秉坤清點好嫁妝和隨行人員,來到後院見鄭氏臉色不好,知道陸氏鬧得那一場緣故,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言。
最後,對女兒的千言萬語只凝成一句:「保重!」
陸府門口,安和縣眾多鄉民來圍觀,紛紛感嘆陸家女的際遇匪夷所思,做不成世子妃,轉眼又嫁給了江州首富之子。
除了大發感慨陸家女的好命,又眼饞那一箱子一箱子的財富。
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兩啊,幾輩子吃穿不愁,可陸縣令夫婦轉手就將聘禮做了女兒的嫁妝,又運回到江州。
「陸縣令視金錢如糞土,我們普通老百姓可比不上,要是我閨女能得這麼多聘禮,我們家就發達了。」
「你也不看看你閨女長得膘肥體圓,哪戶富貴人家看得上,做妾都未必要。」
「你閨女還不是半斤八兩,跟個豆芽菜一樣,你們家估計沒給人吃過飽飯。」
在眾人半是艷羨半是嫉妒的目光中,陸燕爾緩緩地跪在地上,磕頭拜別爹孃。然後,起身,上花轎。
一路吹吹打打朝江州出發。
另一邊。
王玉蘭躲在陸燕爾屋外的草叢裡,慪的牙疼,陸氏沒有成功將舅母引走,她根本沒機會單獨接近陸燕爾,李代桃僵的法子失敗了。
「阿嚏。」
王玉蘭鼻子有些發癢,忍不住拿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卻忘了手帕早就沾了大劑量的蒙汗藥。
等她反應過來,兩眼一翻,人已經被藥翻了。
半夜三更被凍醒,王玉蘭狼狽地從草叢裡爬起來,冷的鼻涕橫流,拖著凍僵的身子回家,老遠就聽到家裡吵鬧打罵的聲音。
「臭娘們兒,你今天發的什麼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休你?」 王德全指著陸氏破口大罵,「你不就是嫌我賺不到銀子,沒本事養家,你個賤人是不是偷了漢子,還來倒打一把。」
王德全昨晚喝的爛醉如泥,早上睜眼就被陸氏好一通諷刺,罵他沒本事,爛泥扶不上牆,淪落到賣女兒養家的地步,一個窮教書的還沒人家種田的賺得多,接著就發了瘋衝到外面嚷嚷著,他要休了她,哭天嚎地的要去找哥嫂做主。
刺激的昏了頭,王德全拎了把菜刀就追了上去。
想著後面又莫名其妙被陸氏的哥嫂一頓訓斥,王德全氣的一腳踹在床柱上。
「你是不是有了野男人?」
陸氏哭的哀哀欲絕:「當家的,你就是我男人,我哪兒有什麼野男人,都是玉蘭那小蹄子慫恿我……」
恰巧,王玉蘭深一腳矮一腳的進門,兩口子的怒火齊齊轉向王玉蘭這個賠錢貨。
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落得一身騷!
九嶺坡地勢狹隘,易守難攻,是安和縣到江州的必經之地,更是山匪的青睞之地,尤其是盤踞在山頂的九龍寨裡面的土匪,更是窮兇極惡,殺人越貨,無惡不作,過往百姓深受其害。
這夥人是三年前盤踞於此,將九嶺坡的流寇以及方圓五十里的散匪擰成一股繩,其勢力足以與官府抗衡,官府幾經帶兵圍剿,都無功而返。
那些土匪狡猾的很,絕不跟官府硬碰硬,官府來圍剿,他們就採取東躲西藏的策略,你追我逃,你走我又下山作惡的方式。
就連崇德侯顧魏也曾幾次帶兵來圍困,皆因失敗告終。
一行車馬緩緩駛來。
正是陸燕爾出嫁的隊伍,足有四五十人,除了送親吹打的人,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