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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富貴早就知曉這事兒,水至清則無魚,老秦私吞的那些銀子少得可憐,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可老秦害怕被陸燕爾捅了出來,會丟了這份報酬豐厚的活計,只好率先認錯,虧得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安撫好老秦。
「哼,沒出息,一大把年紀被個小姑娘嚇死了,說不去也不怕丟人!」 樓夫人哼唧了一聲,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這個誤打誤撞的兒媳婦實在是好,兒子喜歡,人也聰明,以後定是兒子的賢內助。
過了兩日,陸燕爾如期抱著帳冊來交差,樓夫人聽完她的見解後,越發覺得這個兒媳婦娶的值,帳冊上最基本的問題幾乎都找準了,還提出了切實可行的解決方式。
樓夫人滿臉堆笑,親切地拉起陸燕爾的手,道:「不錯,不錯。」
陸燕爾被婆母突如其來的熱情驚到了。
這、這、這簡直讓她受寵若驚。
哪知讓她更驚嚇的還在後面,這位雷厲風行的婆母竟開始帶著她去樓家的鋪面行走,親身感知樓家產業,幾日下來,陸燕爾快被樓夫人頻頻的舉動搞暈了。
天啊。
這倒底是何深意?
自古以來,哪有女子周旋於生意場的,可樓夫人卻如魚得水,左右逢源,讓那些商戶不敢有絲毫小覷。
陸燕爾畢竟是新婦,不宜拋頭露面,樓夫人便讓她扮作小廝跟在自己身側,也不刻意教授她什麼,只讓她自行領悟,至於學會了什麼,能學到多少,樓夫人一概不過問。
只陸燕爾有何疑問,她便作答。
陸燕爾幾乎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日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實起來,既要收拾行囊,又要跟著樓夫人學習如何打理鋪子,還要時不時敗銀子,每日忙的馬不停蹄。
直到臨行前三天,樓夫人才給她放了假,並鄭重其事地交給她三家鋪面的地契。
「這些鋪子都在京城,以後就由你來打理。」
看著手中滾/燙的地契,陸燕爾長睫一顫:「我、我怕做不好!」
「做生意最不要怕的就是虧損,虧了銀子也不要緊,就當是你花掉的。」樓夫人笑著寬慰道。
她本來就要敗銀子,以增加夫君的官運,只是換種方式而已。
這麼一想,陸燕爾果然輕鬆了些。
樓夫人見她神色稍懈,慢慢問道:「你可知如何馭下?」
陸燕爾凝眉一思:「恩威並威。」
可她長得好像沒什麼威嚴。
「如果是幫你打理鋪子的人呢?」樓夫人又問。
陸燕爾面露遲疑,不確定道:「利益?」
樓夫人讚許地看著她,點頭道:「對,雙方皆有利可圖,方能合作長久,一人吃魚,不如眾人皆有魚吃。」
陸燕爾銘記在心,收好京城鋪子的地契,心緒複雜,既懷揣著對未來的希冀,也有對未來的憂慮。
但重活一世,她的人生好像變寬了。
夜幕黑沉,萬籟俱靜。
角落裡,窸窸窣窣傳來幾聲私語。
「冬梅妹妹,少夫人會不會帶我們一起去京城?」
「聽說京城比江州繁華多了,我也好想去。」
說話的正是夏菊和秋葉。
被分派給少夫人的春夏秋冬四個婢女中,春花和冬梅最得少夫人寵,春花在內屋伺候著,冬梅時常被少夫人帶出門,就她們兩個最不受寵了。
冬梅笑嘻嘻的,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道:「我聽晚晴姐姐說過,我們都會被帶上的,反正少夫人院裡伺候的人都會去,就只有春花姐姐不會去,也不知她怎麼得罪了少夫人?」
……
翌日。
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