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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陸燕爾卻如同被蠱惑了一樣,伸手再次端起酒杯,卻沒像方才那般魯莽,輕嘬了一口。
是梨花酒。
比她曾喝過的還要好喝。
紅通通的眼眸陡然一亮,陸燕爾捧著酒杯小口小口喝完,抬眸看向對面的男子,不知為何,竟隱約覺得他有些熟悉,大概喝了酒的緣故,腦子有些混沌,一時又想不起來。
陸燕爾撐起下巴,雙眼迷濛,看著周身散發著落寞頹廢氣息的男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為何不開心?」
「呵。」
樓君炎輕嗤一聲,面上彷彿瞬間染上了深深的棲霜,那般寧靜和諧的喝酒氣氛,因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降至了冰點,空氣中也似乎傳來絲絲冷意。
他看向她,鳳眸中透射出撲朔迷離的寒光:「你又為何哭?」
陸燕爾焉了。
她尷尬地舉了舉空酒杯,扯出一抹笑:「你的梨花酒,很好喝。」
樓君炎依舊冷著臉。
這時,一個俏麗的丫鬟捧著套服飾,敲門進來,打破了凝滯的場面:「公子,衣服備好了。」
「嗯。」
樓君炎頷首,那丫鬟將衣服放下,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換好衣服,你就離開。」
樓君炎清清冷冷地看了一眼陸燕爾,轉身出了門,並替她掩上了房門。
陸燕爾這才感覺身上的衣服又濕又黏,穿著很不舒服,掃了一眼桌邊的衣服,發現竟是上好的錦緞面料,裙擺的花紋全是用金絲線繡制,比她身上的衣服貴重多了。
本來還糾結該不該換上,可不經意發現房間裡擺放的銅鏡折射出她的身影,濕漉漉的衣料早已羞/恥地貼在她身上,天哪,她方才就是這般與他對飲。
臉,騰的一下臊起來。
陸燕爾又羞又惱,摸著火辣辣發燙的臉頰,趕緊抱著衣服轉到屏風後面。
今日做的出格之事,太多了。
門外,樓君炎等了半晌,都沒見人出來,正要推門而入,自覺有些冒失,敲了敲門:
「姑娘?」
無人應答。
樓君炎皺眉,當即快步走入屋內,看到屏風後面酣然入睡全無防備心的小姑娘,笑了。
嬌嬌小小的一團身著翡翠織錦雲緞霓裳裙,軟綿綿地歪倒在屏風腳座邊,衣裳層層疊疊包裹著她稍顯寬鬆,大小倒有些不合時宜,卻越發襯的小姑娘如小貓兒般慵懶溫順而眠。
只是——
這隻愛哭的小貓,卻是醉了。
他緩緩地走過去,將地上的小姑娘抱起來,轉向床邊。
「公子,你你你……」
門口,柳安猶如見鬼了似的表情緊盯著樓君炎懷中的姑娘,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樓君炎臉色陰沉:「出去。」
柳安下意識拔腿就跑,可跑了兩步,又折返回來飛快地說道:公子,夫人問您何時回府?」
「沒空。」
柳安再不敢作停留,轉身就離開,卻隱約看見他家公子將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放在了床/上。
放在了床/上……
第5章非禮勿視你對我做了什麼!
晚晴被嚇住了,哭著說:「小姐不是一個人,還有個車夫,是奴婢的遠房表哥,他人很可靠,一定會把小姐平安帶回來。」
「你!」
鄭氏胸腔裡氣血翻騰,氣的眼前陣陣發黑,既氣女兒竟敢真的擅自跑到江州去退婚,又氣她如此不知人心險惡竟敢帶個不知底細的車夫就上路。
又憂又氣,鄭氏當時就暈了過去。
陸家手忙腳亂之下,陸秉坤又連夜派了人趕往江州。
而崇德侯府今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