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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起,以防野獸和流放逃犯的侵襲。笨重的大門用牢靠的鎖鎖著。不僅是小木房有頂,連院子也有頂,但蓋得並不嚴實。
稠密的落葉松將孤零零的住房圍得緊緊的,猶如原始森林一樣茂密得使人難以通行。
狗一下子全都叫了起來。圍牆裡發出了鏈條的嘩嘩響聲,狗群聯珠狂吠,聲嘶力竭。
大門前站者兩個人,看上去,既不象原始森林地區的居民,也不象流放逃犯。
其中一人,個頭矮小,顴骨突出,眼睛帶點斜視,穿一件厚厚的藍色上衣。他拼命用木棒敲門。另一人,又高又瘦,身穿一件拖到腳跟的城裡人穿的大衣,戴一頂在原始森林裡看來不倫不類的軟帽,兩條胳膊肘難看地叉開,顯出一副笨拙的模樣。
狗群發了狂,現在已經使勁地嗥叫開了。
最後,有一條狗尖聲地叫起來,其餘的狗就暫時不叫了。木樁柵內傳出了渾厚的低音。
&ldo;別叫,混蛋!嗤,憲兵!誰啊?&rdo;
&ldo;悄悄地開開門,有人來,也許找你。&rdo;矮個子說。
&ldo;走吧,夥計,不要在這兒停啦,東家不在,你找他的僱工沒有用處。&rdo;
&ldo;米哈伊爾&iddot;伊凡諾維奇,嗯,是啊!……勞您駕,給開開門吧!這是我‐‐克列諾夫……您以前的學生……請開門吧!&rdo;
&ldo;什麼?這是騙什麼人啊?&rdo;說這話的是一個身材魁偉、蓄著火紅大鬍子的男人,他開了圍牆門,高大的身子堵住了門洞兒。&ldo;克列諾夫,伊萬&iddot;阿列克謝耶維奇!萬尼亞!什麼風把您給吹來啦!讓我象熊一樣狠狠地擁抱您。六年沒看見您這位學者的大鬍子啦!&rdo;
於是,這位原始森林的居民笨拙地擁抱了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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