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5 頁)
會議每天召開一次,他們也每天都吵一次。
當然了,每天的吵架都沒有結果。
作為首席家老的林秀貞一直瞻前顧後,拿不定主意,作為首席猛將的柴田勝家則是閉口不發一言。
“林佐渡守、柴田修理,你們的意見呢?”
見到最倚重的兩人還在沉默,信行索性主動發問。
“這個……老臣以為……信長,多行不義必自斃……主公可以適當進軍清州,但須防範信長使詐,若是一擊不中,還是早早退守末森比較好。”
林秀貞支支吾吾,吭哧半天說出了這麼一個方案來。
這令織田信行啞然,雖然他一直號稱自己是父親的正統繼承人,但謀反就是謀反,一旦扯開反旗,那麼他與信長之間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既然如此,又哪裡還有一擊不中、便即退守的道理?
難道謀反也是過家家麼?
信行嘆了口氣,將目光轉向柴田勝家。
勝家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多少顯得有些遲鈍,他從會議伊始就維持著皺眉沉思的神色,也讓信行對他多了些期待。
“主公,您覺得您能看透信長嗎?”
勝家終於開口,但他不答反問,而且問得相當刁鑽,令信行有些錯愕。
他看得透信長嗎?
信行在織田家中,一直以乖巧和謙遜而聞名,他因此得到了巨大的聲望,得到了絕大多數家臣的支援,而他的兄長信長則恰恰相反。
如果說佐佐成政、前田慶次那幫小子是尾張的傾奇者,那麼織田信長便可謂是尾張傾奇者的始祖。
那群少年們所有的荒誕不經、狂妄不馴,都是源自信長。
在十幾年的時光裡,織田信長袒露著胸膛、腰間掛著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袋子,裝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喜好飛鷹走馬,常常夜宿良家、偷雞摸狗,是個十足的惡少。
但是……這就是織田信長嗎?
為何父親信秀與平手政秀都對信長寄予厚望?
為何佐佐成政、前田利家那些優秀的武士都選擇跟隨信長?
為何竟然連美濃的蝮蛇齋藤道三,都說“我的兒子以後只能為你上總介牽馬”?
信行不明白。
不明白,也就是看不透。
“看不透……我看不透他。”
見此形狀,柴田勝家眼中的憂慮之意更濃了。
“我也看不透……但我相信,信長絕不會傻乎乎地去打一場必敗之仗,齋藤道三已是必死之局,信長絕不會為他損失一兵一卒!”
眾人皆是面帶疑惑,不明白勝家的意思。
“也就是說……信長率軍救援道三,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啊?
信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要我們受阻於清州城下,信長便會在一天之內從富田趕回,與城內的守軍裡應外合……這,根本就是在誘你造反!”
21手刃仇敵
從木曾川對面傳來的喊殺聲告訴成政,齋藤道三很可能離死不遠了。
即便是在木曾川的這一側望去,也能遠遠望見竹腰道塵、長井道勝和小牧源太的備隊,這三支備隊倚仗著兵力優勢,從三面合圍了佈陣在鶴山上的道三。
像是蟒蛇張開的巨口一樣,他們緊緊咬住了道三的殘軍。
從富田望去,鶴山的山腰上矗立著一個瘦削的身影,不知那人是否就是道三?
這個時候,織田信長也終於下達了軍令:
“全軍,返回清州!”
這個時候的織田信長,已經重新跨坐到戰馬上,在母衣眾的簇擁下緩緩開出富田莊,步上返回清州的街道。
佐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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