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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閔晚不解地轉過身來看著蘇燦。

&ldo;我說我懂暗戀一個人是什麼感覺。&rdo;她直直地盯著閔晚，神色認真又虔誠，仔細看，她的眼裡有光，她緩緩說道，&ldo;十六歲那年，我喜歡上他，至今無悔。&rdo;

閔晚豁然一笑，挽上蘇燦的胳膊一同往外走：&ldo;這樣啊，那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吧。都在最美好的年紀，喜歡著一個或許永遠也得不到的人。&rdo;

蘇燦點頭贊同。

閔晚得不到的是段輕鴻，而她得不到的明嶢。

沉默了一會兒，蘇燦很認真地詢問：&ldo;閔晚姐，那你將自己的心意給段老師說過嗎？&rdo;

&ldo;說過啊。&rdo;閔晚也沒有隱藏，因為她從來不覺得暗戀是見不得人的，只不過是她愛的人不愛她，她只能悄然無息地默默將那份喜歡藏在心底罷了。她語氣裡有些遺憾和傷感，通透如她，似乎也不能輕易釋然，她說，&ldo;不過他很明確地拒絕了，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他不是對我毫無感覺的，他也有一點喜歡我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旦我靠得太近，想要更進一步，他就會毫不留情地將我趕走。&rdo;

閔晚苦澀一笑：&ldo;所以，你平時在學校看到的，不過是我和他儘量維持的和平，私底下，我們不知道吵過多少次呢，那天，剛吵完架，結果就碰到你了。&rdo;

蘇燦半垂著眼，一邊聽閔晚說她和段輕鴻的事，一邊思考著自己的這段感情。其實曾經她也有正正經經地給明嶢表白過，那段時間簡柔犧牲，她誰也不認，就認準一個明嶢，她從蘇宅搬到了明嶢觀瀾社群的家裡。

白天，明嶢請了一個保姆照顧她，晚上，他照顧她。那時候，蘇燦入睡困難，只要一閉眼，就會做噩夢，夢裡全是簡柔離開那天滿身是血的樣子，很多個日夜，她從夢中驚醒，明嶢便守著她，給她講故事，說笑話，陪著她慢慢睡著。這麼過了大概四五個月，蘇望山找過來，要將蘇燦送到美國，作為一個父親，他不可能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儘管這個人是簡柔的學生。

臨別時，在海城機場，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氣，對明嶢說出喜歡二字，他並未理解二字的含義，只把她的表白當做了小女孩失去母親後的依賴，所以，他連回應都沒有，那是蘇燦第一次嘗到，原來暗戀一個人的眼淚，是苦的，是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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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慢步走到了停車處。

閔晚提出送蘇燦一程。蘇燦心中有事，想了想便坐上了閔晚的車。車子平穩行駛在市區公路上，出了學校外面的路，上到城市主幹道上，便開始堵車。

蘇燦坐在副駕上，她餘光裡是閔晚認真開車的模樣，思忖再三，她還是決定坦白。

&ldo;閔晚姐，我想和你說件事。&rdo;蘇燦神色鄭重，她緩聲說，&ldo;其實，我和明嶢認識，你們第一次在煙雨樓相親那天，我就在二樓。&rdo;

說完，蘇燦注意著閔晚的表情，不過她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聞言反而笑了笑，一副瞭然從容的模樣：&ldo;就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其實那天段輕鴻和霍明昭也在二樓，所以我不小心看到你了。&rdo;

那天煙雨樓二樓的人並不多，蘇燦又坐在邊上，長相出挑，很容易引起注意。

閔晚繼續說：&ldo;不過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是後來你來學校辦理入職手續，我看著你眼熟，才想起來在煙雨樓見過你一面。至於你認識明嶢的事情，我也是後面才知道。&rdo;

蘇燦訥訥地問：&ldo;可是我記得，我並沒有告訴過你我和明嶢的關係啊？&rdo;

&ldo;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