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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鬼市中偷取鎏金尺八的耗子精有七分相似，灰白的尾巴從袍子裡露了出來，正不辨方向的到處逃竄‐‐連這賊性都像有血緣關係。

&ldo;跟上他。&rdo;謝長臨瞬間明白了蘇懺的意圖，腳下一轉，掩去一身的妖氣，悄無聲息的跟在此賊的身後。

耗子精毫無所查，短暫的驚慌失措後發現並未造成混亂，這才慢慢平靜下來。他的膽子約莫只有指甲蓋大，稍稍有點動靜就以為針對自己，專找一些難以躋身的角落走，沿途兜了若干個圈子，這才停在一艘空船下。

妖魔經過修煉，除非真是根基薄弱，又限於種族原因，否則大部分都是能自己上天的，所以這些船的生意並不好，每年也就是看在能與謝長臨的巨舟並肩的份上，才偶爾租出去七八十艘。

巨舟之上有停靠艙，可供小船做短暫的修整，但停靠艙離船頭十分遙遠，基本屬於兩個毫不干涉的世界，若要停靠同樣要付出代價‐‐由此可見妖魔當中也有奸商。

那耗子精手裡捏著玉雕，手心緊張的全是汗水，他經年累月的也不知道待在什麼陰暗潮濕處，全身上下的味道都很是古怪。兩隻玉雕靈性相通，導致蘇懺懷中的忍不住振翅而出，焦躁的在他耳邊製造出了不滿的聲音。

&ldo;知道了知道了……再委屈一會兒，我們搞清楚怎麼回事，便讓它回來。&rdo;蘇懺哄孩子哄上癮，對這玉製的玩意兒也能摳出幾分溫柔來，他又道，&ldo;回來後，我便讓魔主備兩個匣子，讓你們舒舒服服的呆著可好？&rdo;

那螢火蟲居然被說服了，乖巧的落回蘇懺袖中，還時不時替他指明方向。

那耗子精在空船裡找了一會兒，似乎找到了什麼，轉頭同老闆商定了價錢。他倒是一路警覺地很，縱使上了船還不忘轉頭四顧。

&ldo;我們也上去看看。&rdo;蘇懺道，&ldo;賊都有銷贓的人或地方，我看他在祭典中轉了這麼久，卻好像只偷了你一人，必然是出於某種目的‐‐賊哪有嫌偷得多的？&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連同兩個娃娃一併進了空間不大的船艙中，三雙窮苦人家的可憐眼睛一同望向謝長臨這個冤大頭。

&ldo;……&rdo;那經營生意的老闆似乎有些眼熟，謝長臨越看越覺得他在哪裡見過。

&ldo;魔……魔主……&rdo;老闆結結巴巴的喊了一聲，還好他這兒不景氣，否則這場祭典必將引起混亂，&ldo;我啊，我啊，在鬼市開酒館的那個！&rdo;

謝長臨記憶甚好，一大把年紀也沒什麼丟三落四的習慣，經這一提醒，僅有一面之緣的人他也想起來了，於是這筆敲詐顯的異常理所當然。

&ldo;這艘船我要了，錢你到洛明府上討。&rdo;頓了頓，謝長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又接著道，&ldo;你也跟我上去。&rdo;

這老闆既然能在鬼市經營酒肆多年，想必對其中的交易有所瞭解，加之那耗子也可能與鬼市有淵源，難保不是那支鎏金尺八惹出來的事，帶著這奸商套話總比一無所知的好。

於是這奸商就被連拐帶騙的推上了賊船。

&ldo;我記得您老人家是叫龜……龜……&rdo;蘇懺與謝長臨心有靈犀，順勢就過來與酒肆老闆攀談，他大言不慚的稱其為&ldo;老人家&rdo;，倘若真算年紀，蘇懺得是他祖宗的祖宗還不止。

&ldo;抬舉抬舉，難得蘇道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