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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抿緊了唇,好一會兒,才道,“她是我母親,是父親的正妻。”
我腦中開始嗡嗡作響……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這個女子,竟是小紀的王妃,小紀如此重情之人,若知道了……我呆了好一會兒,才澀聲問道,“怎麼會這樣?……事情的經過,你可能細細給我講講?”
男孩兒看了我一眼,低下頭,久久無言,眼眶卻慢慢紅了,終於,他開了口,“從來到這裡,我和母親就一直住在一起,昨天傍晚,蘇守備派親兵來,請母親……過去,說有事情商量。母親就去了,結果,一夜未歸。到了早上,我見母親還未回來,就請人去找。誰知蘇守備說,母親早就回去了。我慌了神,求大家一起幫我找,結果在後院的井邊發現了母親的腰帶,最後,在井中,發現了……”這時,他終於說不下去了,聲音已經哽咽。
聽到這裡,我又是憤怒,又是羞愧……蘇凱有什麼事要和她母親商量?還不是……本來以為,趕走了晉榮,大苑降人的日子能好過些,誰知,這個蘇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手底下,怎麼都是這種貨色?難道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只是,怎麼鬧出了人命呢?難道是她不堪受辱,事後投井自盡?還是她有所反抗,惹惱了蘇凱,害死了她?又或是蘇凱玩得太過分?
正自思索,忽聽門響,抬頭看去,一個武官走了進來,應該就是現任京畿守備副使蘇凱。就見他人高馬大,方面大耳,倒是一副堂堂之像,誰能想到,他竟會做出那種事?
他見到我,就是一愣,然後,紅潤的一張臉,瞬間褪成了白色,腿一哆嗦,就跪了下來。
我這才想起,我們好像見過面。他也是鮮卑親貴,還是安德王的女婿,好歹也算我的遠親——真是丟人,有幾次宮中宴會,他也去了。我記不太清他的樣子了,不過,看來他還記得我。
果然,他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叩首道,“臣蘇凱,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一見他,就火往上躥,也沒讓他起來,只是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的臉更白了,身子都哆嗦了起來。
正在我試圖用眼神瓦解他的意志時,那個男孩卻跪了下來,叩首道,“草民見過陛下,剛剛不知陛下身份,失禮之處,還望陛下恕罪。”
我連忙答道,“沒事,平身吧。”到底是小紀家孩子,就是有禮貌。
男孩站了起來,蘇凱聞言,也想起身,卻被我冷冷一個眼神,嚇得又跪了下去。
我這才森然道,“蘇凱,你可知罪?”
天已微涼,他的額上卻滲出了汗水,就見他慌慌張張道,“陛下,陛下,臣冤枉啊……臣昨天是叫那女人過來談事情,不過,入夜前就讓她回去了……許是天晚,她失足跌到井裡了?”
我怒道,“還狡辯,你有什麼事非要和一個女子半夜單獨商量?還有,如果只是商量事情,那她身上的傷口,又怎麼解釋?”
蘇凱嚇得癱坐在地上,口中只是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拍案而起,喝道,“不知道?如果不是心虛,你為什麼要急急埋人?是不是非要到了大理寺牢中,你才肯說!”
他猛地哆嗦了一下,終於哭了出來,“我,我的確是想佔點便宜,不過,後來就讓她走了……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怎會死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麼一個大老爺們,哭得鼻涕眼淚,真真丟死人了,這讓小紀家孩子見了,得怎麼想我們大燕啊。
於是,我火更大了,張口就想罵,子玉卻在身後捅了捅我,我才把到了嘴邊的粗話嚥了回去。就聽子玉道,“陛下,蘇守備確有不當之處,不過,事關人命,還是由刑部會同大理寺共通調查,才好定案。要不,今日先到這裡,有什麼事,等有司審理之後,陛下再作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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