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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一片歡鬧和酩酊大醉中,他才可以盡情流淚。林展鴻是想用歡笑和酒精,遮掩心中無比的痛楚吧?……
所以,他不相信他。
第九章
宗恆發動了車。車駛到小區門口,一個年輕保安匆匆過來,車窗搖下,宗恪將進出卡遞給對方。
“陛下。”那保安遞迴卡,又看了一眼駕駛座的宗恆,“王爺。”
“和井遙說,今晚不用跟著了。”宗恪說。
“是。”
保安退後了一步,恭恭敬敬目視宗恆的車,逐漸消失在黑夜的雨幕中。
宗恆把車開到鬧市,然後找了一個酒吧,週日的雨夜酒吧人不少,倆人穿過人群,專門尋了吧檯邊上一個清淨地方,點了喝的東西。
宗恆依然要的不含酒精的飲料,他等會兒還得把車開回公安局,宗恪要的則是一杯血腥瑪麗。
坐下來,宗恆第一句話就是:“林展鴻失蹤了。”
宗恪一愣,轉頭看宗恆:“什麼時候?”
“昨天。”宗恆說,“突然就找不到蹤跡了,錦衣衛那邊調配了人手大力搜查,還是無濟於事。”
“早晚會這樣。”宗恪點了點頭,“他在此地已經三十年了,不比咱們初來乍道,這個老鼴鼠,也不知挖了多少個洞準備著了。”
這時候,酒保送上了宗恪的血腥瑪麗,談話暫時中斷。
“雲敏呢?”宗恪又問。
宗恆搖搖頭。
“這麼說,夫妻倆都跑了?”宗恪冷笑,“就丟下縈玉一個人?讓縈玉一個人拿性命和我相拼?很好很好!真是大大的忠臣!”
宗恆皺了皺眉:“臣弟覺得,他不會這麼輕易就丟下皇后,畢竟當年他們夫婦為了把皇后帶過來,把整個靖海公府的人都賠進去了。”
“可你沒聽阮沅說?縈玉在為這一大群人的性命擔憂呢。林展鴻一家,厲鼎彥一家,再加上她這個表妹難怪縈玉死活不肯把丹珠還給我,這是握在她手裡唯一的把柄。換了是我,也會死扛。”
“阮沅,我看著似曾相識。”宗恆突然說。
宗恪一怔,回頭看他:“以前見過?”
“很難講。”宗恆搖搖頭,“印象十分模糊,似曾相識的感覺也非常淡。可是,就是有種感覺。”
宗恪知道,宗恆在容貌方面的記憶力超群,甚至能清晰畫出只見過一面的人的相貌。宗恪在這反面就完全不行了,甚至被弟弟嘲諷有面容失辨症。當然,對此宗恪的藉口是,對方長得太沒有特色,不是他不用心,而是老天爺造他們的時候不用心。所以把禮部侍郎和兵部尚書的臉弄混好幾次,這絕對不是他這個天子的錯。
“皇兄不會去動厲鼎彥夫婦吧?”宗恆突然問。
“動他們幹什麼?又不是舊齊的餘孽。本地的一對土人而已,當年也不知被林展鴻怎麼哄騙,才收養了縈玉。”宗恪吞了一口酒,讓那**辣的酒精滑過喉嚨,半晌,他才啞聲道,“我被縈玉看成殺人魔王,到哪兒都帶著腥風血雨,連養父母的性命她都要擔憂。”
宗恆沒出聲,他端著那杯名叫“薄暮”的飲料,看著那紅色黃色的液體,漸漸混合,像沉沉暮色。
像皇后薨了的訊息傳來那天,傍晚的暮色。
四周依然嘈雜,放肆的音樂聲,男女交談聲,黑人饒舌的歌唱節奏單調,令人煩躁。不過這種喧鬧聲響作為談話背景十分合適,它恰到好處的淹沒了他們的談話,而不用擔心會有人偷聽。
“但是林展鴻,我可就不會輕易放過了。”宗恪把酒杯往吧檯上一擱,眼睛裡射出冷冷的光。
那是肯定的,宗恆想,一個歸降沒幾年的貳臣,竟然膽大包天,給犯下死罪的皇后用屍術進行“移魂換體”,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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