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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地開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開上了高速，就近在一個服務區裡停車，他不知道自己在車裡發呆了多久，將一包煙抽完之後，魏樅應給他老媽打了一個國際長途。

新加坡這裡沒有時差，魏樅應電話撥過去的時候也是新加坡的下午。

電話接得很慢，等快要結束通話的時候才接通。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很輕：「餵。」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魏樅應靠在駕駛位的椅子上，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用力：「媽，你在幹嗎？」

「媽媽沒在忙什麼。」大約是感覺到電話那頭的兒子情緒不對，又問，「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魏樅應把自己發現原來那個女人的女兒是魏名誠私生女這件事說了出來，可是電話那頭的反應卻很平淡。

或是早就對魏名誠失望透頂了，所以現在已經波瀾不驚。

又或許他老媽早就猜到了。

兩個原因魏樅應不知道是哪個，意識到這件事說出來也只會再一次傷害他老媽，魏樅應剛想把話題轉移走，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稚童喊媽媽的聲音。

那一聲聲『媽媽媽媽』……

和他講電話的女人將手機拿遠了一些：「媽媽在和哥哥打電話，你睡午覺睡醒了？要不要和哥哥說句話……」

電話那頭的小孩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聽不太清楚。只是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媽媽的聲音重新在麥克風裡響起：「這件事對媽媽來說已經過去了，就這樣吧。你妹妹醒了，我過去看看，這件事你也別放在心上了，該是你的東西還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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