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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被他這一番話砸懵了,半天沒能轉過彎來。
「這四年,你們因為接手我的撫養權,也拿到了法院判處和保險公司賠償的巨額費用。從法律上講,這些我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你們只是暫時保管。可但不曾在我身上使用過。」
時倦看著幾人,接著道:「根據我國《民法》規定,監護人應當履行監護職責,保護被監護人的人身、財產及其他合法權益,除為被監護人的利益外,不得處理被監護人的財產;監護人不履行監護職責或者侵害被監護人的合法權益的,應當承擔責任;給被監護人造成財產損失的,應當賠償損失。」
一提到法律這個字眼,幾人瞬間有了反應。
女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管不顧地哭了起來:「嗚嗚我怎麼這麼命苦啊……看你當時可憐舅媽我才願意收養你,這麼多年又當爹又當媽,把你供成了祖宗,可你居然還跟我這麼生分,甚至還拿法來壓你舅媽……我不活了啊啊啊啊……我的心口好疼啊……」
初中生趕緊跳起來:「媽,你沒事吧!」
男人「唰」地站起身,一拳頭掄了過來:「你個小雜種,看你幹的好事!」
時倦抬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而後順勢一拉。
男人一下子沒收住力,猛地向前栽倒,腦袋狠狠地磕在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聽著都疼。
時倦順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往男人的小臂處捅了一下。
男人倒在地上,渾身痙攣似的抽搐了一下,徹底癱軟下來。
初中生一下子彈了起來,紅著眼張牙舞爪地衝過來:「你對我爸做了什麼!」
才十三四歲的男孩子個子還不到他的胸口,時倦直接將人摁在桌子上,認真地回答:「手肘內側有一穴位,是謂麻穴。」
時倦的身體其實不能算好的那一掛,用的力氣也不算大,否則對付男人也不會用巧勁。這麼一會兒動作,就讓他手都有些發軟。
初中生不知是不是被壓得狠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騰出一隻手,抄起桌上沾滿水果汁液的水果刀,胡亂揮了過去!
刀刃泛著金屬獨有的冰冷光澤,在空氣中呼嘯而過。
接著,那刀片便被一隻手穩穩接住了。
時倦沉默地看著手心一點點滲透出來的鮮血,眸光緩緩黯了下去。
沉寂許久的系統忽然發出尖銳的警報。
「滴滴滴——」
那條象徵著負能的熵值柱形圖,從底部開始瘋狂攀升。
……
初中生只覺得手心一空,下一秒,一抹寒意倏地傳上了他的脖頸。
前所未有的恐懼透過脖頸上鋒利,竄上他課全身。他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不動。
女人「嗷」一嗓子叫了出來:「兒子!孩兒他爸!」
時倦抬眸看了她一眼。
女人錯不及防,撞進他那雙幽深的眼睛,忽的狠狠一哆嗦,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時倦握著刀柄,一滴血他的指尖蜿蜒而下,滑過刀柄,又滑過刀鋒:「已滿十二週歲,故意殺人或故意傷害他人,此為其一。」
這是初中生的份。
「故意毆打,傷害未成年人,進行身體傷害,此為其二。」
這是男人的份。
「違規侵佔他人財產,未盡監護人責任,並實施精神傷害,此為其三。」
這是女人的份。
時倦極淺地彎了一下眼,纖長的眼睫在眼窩處撲稜一下,像是蝶翼翩然欲飛:「您說,這些罪名夠我告你們坐牢嗎?」
他聲音很輕,那個陌生的稱謂在他嘴裡浸了一圈,又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舅、媽?」
女人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