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度(第1/2 頁)
“尊府太太此症,乃是急痛攻心。這心中藏有鬱氣,一時受了外界的刺激,血不歸心,是以暈厥炫目。日後多加註意及調養,應該一兩月後可無虞。”
“只是在此期間切莫勞心費力”
“大爺,東院的仁大爺和信二爺來了!”
不一時,只見王仁,王信兄弟二人快步進了壽華堂的院門,行至正屋門前便是止住身形,未敢擅入。
王攸回神後,也起身相迎。
“攸兄弟,嬸子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王信這頭話音未落,王仁便是一腳踹了過去,好在王信反應快,躲閃了過去。
王仁怒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放屁的話,嬸子為咱們這個家裡操勞了這麼多年,可以說是嘔心瀝血。你個白眼狼,若是沒嬸子,你小子指不定在哪呢?對你我而言,嬸子和親生母親並無分別。妹妹當年出閣的時候,是嬸子幫襯著的,你成婚的時候,也是嬸子在一邊給你操辦。”
王信急忙低頭認錯,王仁沒搭理他,反對王攸致歉道:“攸弟,你放心,大哥我自會幫你,只是不知眼下嬸子如何了?”
“有勞大哥和信二哥掛心,我母並無大礙,郎中說是調養些時日就可痊癒。”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一聽家裡出了事,就飛馬回來。”王仁面露焦色,而後又上前拍了拍王攸的肩膀,嘆息道:“你的事我聽說了,人都說‘做官難,難做官,尤其是清官更難做’。旁人都說你有君子之風,可在大哥我眼裡看來,你還是個少年人。那些小人的眼睛裡只知挑刺算了,不提了。嬸子我能進去瞧瞧嗎?”
“眼下還不大方便”
“那好吧,稍後我讓你大嫂和二嫂一併過來,探望一番。”說完,王仁兄弟二人便是告辭而去。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王攸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一時,藥經底下人煎好送來,王攸親嘗後,再送進裡屋侍奉石夫人喝下。
胞姐王鸞雙目通紅,眼淚仍掛在臉上,礙於情面又怕吵著母親,只是一心侍奉左右。黛玉看了一眼王攸,同樣是默默無言。
不久,石夫人悠悠醒轉,令得場間眾人一喜。
“娘!(娘!)”王攸和王鸞二人皆齊聲喚道。石夫人在看了一眼兒女後,微微抬起手,伸出手指指向黛玉,虛弱的說道:“留下”
王攸不解其意,茫然且愧色的看向姐姐,王鸞試問道:“母親可是要留她下來,有話吩咐?”
果不其然,石夫人微微點頭。
屋外一處僻靜的廊下。
“你難道就沒想過出差池嗎?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母親,為了我和黛玉,可是你今朝站在金殿上,做出那無法回頭的事時,可曾想到萬一你失敗了呢?彼時你和父親皆身處絕境,誰能相救?這你想過嗎?母親氣的何止是你瞞著所有人,更氣的是你這事做的太莽撞,不留餘地,將自己立於險地,至少你也應該找人商量一番。我知道你是怕家裡一時不寧,令你有後顧之憂。可那些人呢?那些和咱們家互有往來的多年世交,他們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他們為何要救?難道就因為咱們家素日裡和他們互有往來,有了世交之誼?姐姐,你將人想的太簡單了。”
“那你又如何篤定你能全身而退呢?這還不是因為那些人念著往日裡的和咱們家的情誼,才在天子面前保全了你。”
“姐姐又錯了,真正保全我的並非是他們,而是天子。”王攸否定道。
“天子既要保你,那為何還要動父親?這不是相悖嗎?”
王攸凝神的看向王鸞,正色道:“姐姐何曾也學得這般窮根問底了?妄議君上可是不小的罪名,還是打住吧。”經此提醒,王鸞也猛然驚覺自己失言,忙閉口不談。
王攸怕她多想,回頭心悸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