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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戰鬥意願,在失去了指揮使指揮之後,投降就是必然,不過江烽並不打算強求他們全數留下。
曹萬川這一走留下了一個難料的尾巴,返回定城的他也許能夠在袁家支援下重新收羅原來光州的殘兵,拉起一支隊伍,但是這種可能性不大,絕大部分光州殘軍對袁氏的背盟反噬切齒痛恨,很難接受重歸袁氏麾下的這個結局。
也許曹萬川會被袁家拿來利用一番,然後拋棄掉,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會被慢慢的邊緣化,袁家還沒有大度到可以讓一個許氏餘孽執掌重兵的地步。
目光環視四周,金色的陽光讓整個固始城與城外的田野似乎連成了一片,炊煙裊裊,只有城門口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和街頭巷尾交頭接耳的人們昭示著昨晚的不平靜。
從光州之亂剛剛回過神來的固始人似乎也已經認命,尤其是那些惶惶然從光州逃到固始計程車紳們。
光州已入袁氏一族手中,袁氏軍隊入光州大掠七日,他們的財產宅邸已然被洗劫一空,現在逃到固始,尚未安定下來,卻又經歷了這樣一波風波,又怎麼能讓他們安心?
何去何從?
江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從腦海中跳出來的這個問題。
走在城牆上,江烽浮想聯翩。
投靠袁家被自己拒絕了,為什麼?
是懷念許氏對自己的恩情?
有點牽強和虛偽,許望俠招募自己入斥候營不過是這些門閥士族最尋常的招攬手段而已,談不上什麼恩情不恩情,何況除了許氏族人之外,他們也從沒有真正信任過外人。
那是覺得袁家實力不夠強,投靠他們有風險?似乎也不是,袁家有時家作後盾,怎麼看起來也比一團散沙且遠隔著大別山的鄂州杜家強,自己何須不遠千里去邀請傳信杜家?
若隱若現的線索似乎就在江烽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來,寧為雞首不為牛後?
似乎有一點這個意思在其中,有曹萬川這個地位居於自己之上的虞候,又有谷明海、甘全福這等老資格指揮壓住自己一頭,自己想要出頭就尚需時日。
僅僅這一點原因麼?江烽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似乎還有一點虛榮心在作怪吧。
看見許氏雙姝往日那高傲不群的形容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那份楚楚可憐的姿態,直把自己視為唯一可依靠的長城一般,江烽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暢快。
他想更長久更深刻的享受這份高高在上的滋味,即便是為此承擔一些風險也值得,尤其是在蟻賊的到來本身就給固始乃至固始周圍的各方勢力都帶來了巨大的衝擊和不確定性情況下。
只可笑杜立居然還想要向自己索要許氏雙姝,他還真以為自己只能依靠他們杜家的光環才能維繫固始的生存呢。
不過眼下固始情況的確不容樂觀,區區一個小縣,勢單力薄,周遭幾大勢力環伺下,固始軍脆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無論是蔡州袁家還是東面已經控制了申州的南陽劉氏,抑或是南面的鄂州杜家,若是他們真要一狠心拿下固始,那也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自己現在唯一可依賴的不過就是黃蟻軍突然席捲而進帶來的詭異局面使得周遭幾方勢力或暫時無暇顧及,或有心無力,或有所忌憚,而不敢隨意動手罷了。
目前這種情形下,袁家無疑是最大的敵人,而環顧四周,南面的杜家雖然會全力支援自己以牽制袁家,但是指望他們會直接出動軍隊來給予自己支援難度很大,而很大程度上只能以作勢和物資上給予自己幫助。
若是論地理位置,壽州地界本是最靠近固始的,只是壽州一來州治壽春城偏居淝水之畔,距離固始較遠;二來壽州勢力素來錯綜複雜,鄭、田、梅三姓鼎立,各有依靠,相互牽制,要想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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