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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我這麼做用心良苦，為的只是你。&rdo;

&ldo;你當然是為了我，大概你得知我透過月娘進去得月樓的時候就安排好了。&rdo;薩摩眼神銳利地看著李沐，觀察他的表情。

李沐依然是雲淡風輕，&ldo;那我為何要這麼這麼做？&rdo;

&ldo;當然是為了阻止我們查暮雪案。不是嗎，清月坊李老闆。&rdo;

李沐果然有些變化，眼神裡有一閃而過的殺氣。

薩摩猜的沒錯，果然之前推論清月坊姑娘拍賣是為了安插眼線，而暮雪臨陣反悔遭虐待致死。

那麼堂堂六皇子為什麼要幫著這些聯盟小國在大唐輸送探子？薩摩在那一次調查對李沐起疑後也順便查證。

薩摩認真地看著他，&ldo;你到底是誰？&rdo;

李沐哈哈大笑，&ldo;你這問題有趣。如你所說，我就是經營著清月坊，就算我在坊間經商，我也是大唐的六皇子，我還能是誰？&rdo;

&ldo;當日我摸過你的臉，並沒有易容。雖然你沒有被我脫下衣服，但我還是看到你身上的傷痕，養尊處優的皇子就算平日裡習武，也斷不可能如此傷痕累累，你身上的傷……是殺手訓練……&rdo;

第40章 第 40 章

李沐不禁鼓起掌來，&ldo;聽聞大理寺顧問薩摩多羅聰慧過人，才智卓絕，我今日算是真正見識到了，而且比我想像中更加光彩奪目。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懷疑到我的身份，實在佩服。&rdo;

&ldo;不，我還不能確定你的身份，但我可以肯定你與故國有關。你用在暮雪身上的媚藥名叫玉羅剎，是珈藍國伽羅師所制，起初我以為那只是一種強力媚藥，實則不然，我親自試過，那是一種可以操控人心的致幻藥。&rdo;薩摩看著李沐漸漸露出笑容的臉，心裡越來越難受，提起故國，總有太多的回憶與無奈。眼看一個個珈藍舊人為了復國，不惜出賣靈魂，傷害無辜，心裡何止是難受。

李沐慢慢站起來，回憶如泉湧，&ldo;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叫什麼，從我記事起，我的名字就是十九號。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根本不知道日夜，每天就在漆黑的地洞中受著非人的訓練。&rdo;李沐眼睛有些水汽，記憶如洪水猛獸，重重撞擊到心裡，那是痛，卻麻木。

&ldo;為了活命，我只能不停地殺人。第一次把尖刀插進人的身體，他還是個跟我一樣大的孩子，可是我不殺他，就要死在他的手上。&rdo;

薩摩痛心地閉上雙眼，遮住眼中的晶瑩。

李沐自嘲地笑了，笑得悽然，&ldo;不要同情我。既然這是我的命，就算踏著血海屍山，那也無所謂。你知道我殺了多少人嗎？呵呵……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當我走出那個血洞，我就被安排在一個叫李沐的人身邊，我要學習他，模仿他，與他朝夕相處，然後殺死他，取代他。他的樣子，我早已也記不清了，但他臨死時的眼神，我卻忘不了。我作為李沐活了這麼多年，可能已經以為自己早就是他了。如果不能作為李沐活下去，我又能是誰？&rdo;

眼前的人眼神開始空洞，似乎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如果說李沐的靈魂早已進入這身體，那也不為過，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活著，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也許，就是在完成著一個個任務的同時，讓靈魂逐漸腐朽最終成為行屍走肉。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眼前這個精雕玉琢的男孩，也許薩摩忘了，他們從前見過一面，在珈藍國。

成為李沐後，他依然接受著高強度的訓練，他曾經嘗試離開那個煉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