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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少年晃了晃嘴裡的狗尾巴草,挑眉瞧了瞧他遞過來的東西。再看到是一枚銅錢後,他倒是愣了愣,給他一個銅板做什麼?
他有些好奇地隨手接過,在手裡左左右右地瞧了瞧,也沒瞧出有什麼玄機,就是一枚普通的銅錢。
「我說,你給我一個銅板幹嘛?」紅袍少年皺了皺眉,有些狐疑地瞧了他一眼。
季彥沒有說話,他知道這點保護費根本不夠,可他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都被其他人搶走了。他並不在乎這些錢財,左右在軍營裡沒有錢也餓不死,但是這些錢卻可以讓他躲過一次毆打。
見紅袍少年沒有說話,他低下頭,就轉身走了。
而那個紅袍少年還站在原地,手裡捏著那枚銅錢,有些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我看起來很可憐麼,他竟然還給我錢?」
他撇了撇嘴,不滿地斜了季彥的背影一眼,也扛著銀槍轉身走了。
……
河邊,季彥正提著一大桶衣物慢騰騰地往回走。這些都是和他一個營帳的那些人的衣物,他每日都得負責幫他們洗好。他剛剛穿過林子要回去,迎面又撞見了之前吩咐他洗衣服的那些人。
「臭啞巴,拿去洗了。」為首的那人瞧了一眼他手裡的木桶,將肩上搭著的戰袍直接扔到了他的臉上,袍上的汙泥弄髒了他身上的衣服。
他剛剛說完,身旁那群人也把上衣脫了下來,紛紛扔到了季彥身上。
「今兒下午之前給洗完,明兒我們還要穿的。」
季彥沒說什麼,只是低下頭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地撿了起來。為首的那個人走了過來,沖他伸出了手:「今兒個的保護費該交了。」
季彥搖了搖頭,將袖子抬起來,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唯一的一枚銅錢已經在昨天給了那個紅袍少年了。
見他沒錢,站在他面前的那人臉色一下就變了,當即就要抬腳去踹他:「你他孃的把錢用哪兒去了,到底長沒長記性?你這樣新來就得把所有的錢都給我們做保護費,這是規矩,懂麼?」
他剛要抬腳踹過去,就聽得一聲不屑地嗤笑,懶洋洋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喲,小爺倒是不知道,原來咱們這兒還有這樣的規矩?」
那人停下了腳,警惕地抬起頭:「誰?」他四處望了望,就在頭頂見著了一個坐在樹上的紅袍少年,他仰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瞧著地上的眾人。
那人正要發火,旁邊就有士兵悄悄靠了過來,小聲地提醒道:「威哥,這紅衣服的小子好像來頭不小,咱們要不就別惹他了。「
那叫威哥的人不悅地皺了皺眉,上面有人又怎麼了?在軍營裡比的就是誰的拳頭更大。不過他雖然心裡不屑,卻也不傻,面上還是放緩了語氣:「我們教訓新人而已,這是我們的私事,就不用你多管了。」
說著,他就準備把季彥帶到別處去教訓,可樹上的紅袍少年把嘴裡的狗尾巴草一吐,抬手指著季彥,漫不經心地道:「那就不巧了,這小子,是本小爺罩著的。」
莫說是威哥,連季彥都微睜了眼,碎發掩映下的眸光有些發愣。
威哥扯了扯嘴角,指著樹上的紅袍少年,嘲諷地笑了一聲:「小屁孩,我勸你識相點,別多管閒事,小心回頭哭著說哥哥們欺負你。」
那句「小屁孩」一下子就讓紅袍少年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眼神也從漫不經心變得狠厲。他雙手握著樹幹,瞧著威哥,冷冷地開口:「你,死定了。」
還沒等威哥反應過來,就見得一道紅色的身影跳了下來,當即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猝不及防被人打中,威哥吐一口血,眼中的陰鬱也被激發了,當即也不管他是什麼來頭,揮著拳頭就沖了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那紅袍少年雖然年紀小,可出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