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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殊陪著商裳去秦老爺子的書房,老爺子午睡去了,書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秦曼殊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推開畫的捲軸,把畫鋪展在巨大的紫檀木案桌上。
卷長兩米,展開後,上面繪製的仕女有五六位之多,姿態各異、妝發也不盡相同,但人物眉眼生動、表情栩栩如生,就連傢俱陳設也畫得一絲不苟。商裳看得驚訝,臨摹已經達到這樣的水準,真跡豈不更令人拍案叫絕,難怪書畫界對仇英的仕女畫推崇備至,非親眼所見很難體會其中的震撼。
看到畫上的落款,商裳才知道,原來老爺子名叫秦壑風,取的大概是萬壑松風之意。
「這個呢,誰是桐山?」商裳指著其中一枚印章上的字,問秦曼殊。秦曼殊說:「是我二叔。」
商裳有點訝異,「你二叔?我記得秦家二伯伯不是叫秦柏舟嗎?」
「是叫秦柏舟,桐山散人是他的別號,他在書畫上題字的時候都是用別號,我爺爺擅長繪畫,但字還是二叔寫得更好,這幅畫上所有題字都是二叔代筆,所以他蓋了一枚印章在上面,金石方面二叔也是專家,我們家裡所有人用的印章都是他刻的。」
秦曼殊說起這些,頗有幾分家學淵源的得意。也只有商裳這樣同樣出生於書香門第的姑娘,他才願意把家族的歷史說給她聽。
商裳卻只覺一陣心悸,桐山散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山爺?如此說來,威脅竹姨造假畫的人果然就是秦家人,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也或者,根本不是巧合,除了和商家是世交的秦家人,別人怎麼會知道竹姨是商家的傳人、擅長書畫裝裱、偽造古畫?否則又怎麼解釋,每年竹姨回家祭祖都會在杭州停留那麼長時間。
第67章
把每一天當成生命最後一天來過
商裳找了個藉口坐下, 說要細細品鑑畫的細節。秦曼殊看到她眉心若蹙,臉色也似乎不太好,關切地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後來, 他又陸續幫商裳針灸過幾次, 效果還可以, 因為天氣漸漸進入嚴寒,怕她著涼才沒有再繼續, 看她這樣子,還是得繼續針灸治療。
「不是, 可能中午吃得有點多,不太消化。」商裳以手扶額,有點支撐不住。秦曼殊握她的手, 扣住脈門替她診脈, 脈象還算平穩,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要不你休息一下再看?反正你有一下午時間。」
秦曼殊有自己的職業,似乎並沒怎麼參與秦家的生意, 然而不得不防, 商裳不想給他看出破綻,裝作身體不適,閉上眼睛揉揉額角。
「用不用我去把顧兄叫來?」秦曼殊善解人意地問。顧寒嶼每次到秦家都會被迫落單, 這回老爺子的書房又沒讓他進。
「不用了。」商裳想,叫他來他又不能看畫, 叫來也沒用。
此時, 秦家請客的花廳裡開了兩桌麻將, 除了秦家幾個兒媳婦陪著老太太打, 顧寒嶼這個外人也被秦斐兒拉上牌桌, 充當他們臨時牌搭子。
秦斐兒一改往日的幽怨, 只把顧寒嶼當成登門做客的親友,對他客氣周到,但不親近。顧寒嶼為此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打麻將不是很擅長,但是牌運不錯,抓得一手好牌。
秦家女眷們講的都是杭州話,顧寒嶼只能聽個一知半解,她們說起秦曼殊,都講他眼光高,給他介紹多少個女朋友他都看不上,都三十的人了,也不知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
「商裳蠻漂亮哦。」
「商裳有主了呀。」
顧寒嶼耳朵聽著她們嘮叨,眼睛看著自己的牌,1萬9萬、1筒9筒都不差,本來差個1條,自摸到一張後,9條加上東南西北中、發財、白板全都有,可以聽牌了。
秦斐兒出了一張紅中,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