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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映將顏玉兒的解藥交給魏寧王,道:&ldo;我要娶誰,不用你管。&rdo;
魏寧王一愣後大怒:&ldo;哪一家娶妻不是聽從父命!&rdo;
謝映壓根不理睬對方的怒氣,轉身便離開了。
到了夜裡,皇帝派出尋找朱修黎的人全都回來了,卻仍舊稱沒有任何訊息。
謝映和容霆約見在無人處,就如謝映所料,容霆告訴他,皇帝派出去的人這一天一夜,全是在離開鹿嶺的途中佈下陷阱。
容霆站在一棵椴樹下,慢慢道:&ldo;阿映,我的祖父對朱家很忠誠,而且我也不能對不起阿凝,殺她的……&rdo;容霆的眼睛裡有一種痛苦的微光。
&ldo;我知道。你不站在皇帝一邊對付我,就已經是幫我了。&rdo;謝映知道容霆的弱點就在於太重感情,不管對他,還是對朱凝。但他不知道,在容霆看來,他自己也是一樣。
謝映和容霆相識於年少,見面第一次就打了一架,曾經一起夜觀論兵,春原弔古,也曾一起橫渡遼河,北探塞外冰山。最初兩人接近對方都有利用的心思,但後來意氣相投,卻是始料不及。
謝映請顧南瓷上京為朱凝治病,何嘗不是為全了這一份情誼。
&ldo;山長水闊,後會有期。&rdo;容霆聽著對方慢慢說完,看著謝映轉身走遠,重重一拳擊在樹幹。即便皇帝下達了那樣的命令,他也不會看著謝映死。
謝映正要走回到自己帳中時,便有一條青煙似的黑影在他眼前飄過,這在他的計算之中,便追著那道黑影而去。
黑寅猶如藏在黑暗中的魅,一雙手如枯槁的樹木一般,功法陰柔,卻似綿延不遏的山洪海嘯,能將最剛硬之物摧毀。
皇帝今晚派給他的任務,不是殺死謝映,而是徹底廢掉謝映的雙手。讓他從此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自然有的是人想將這個曾經只可仰望的天之驕子踩進泥汙,踐踏致死,以滿足人心扭曲的快感。
謝映的身法卻不比黑寅慢,面對黑寅的逼近,飛掠如疾風怒電,出手的勁力剛柔並濟。
兩道身影交錯變幻,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而周遭氣流澎湃,糙木摧折。
黑寅著實心驚,他只知道謝映的劍術極妙,卻不知道他徒手練就的功法也已臻巔毫。
然而拖的時間越長,對謝映越不利,畢竟謝映的優勢勝在快而變化無窮,而黑寅年長數倍於謝映,內力也渾厚得多。
兩人打了許久,相持不下,黑寅突然從腹中發出叫人毛骨悚然的低嘎笑聲。
笑宣告明不大,卻有種獅子吼似的威力,叫人內腑震盪,在謝映被笑聲所控露出凝滯的瞬間,左肩便捱了如開碑裂石般的一掌,令謝映頓感喉間腥甜。
謝映迅速退開,黑寅追上前去,探向謝映前額的手虛晃一轉,抓住謝映的手臂,另一隻手卻抓住了他的腕,就要硬生生剝了他的手筋。
謝映的雙手卻從指尖開始發黑,迅速往小臂蔓延,在黑寅捉住他手腕的一瞬,整個手背和衣衫下的整條手臂都蒙上詭異的黑色。
黑寅駭然地張大眼,謝映竟在他自己身上用毒。謝映手上滾燙的溫度令黑寅不得不撤手,動作卻有瞬間凝滯。
謝映抓住這千鈞一刻的破綻反手製住黑寅,朝他一笑:&ldo;你這副皮囊再是練了陰損功法刀槍不入,我這化閻散卻正好是專為你而制。&rdo;
黑寅死狀很慘,且大睜著眼覺得死得冤枉,他自半個月前破關而出,可從沒有想到這樣快會死在這樣年輕的一個小子手上。
謝映這邊同樣不好過,一縷殷紅從他嘴角流出,他抬起手背拭掉,趕緊餵了自己一顆元丹才離去。
皇帝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