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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桌子所謂的家人,沒有人是為她著想的,曾經同父親母親兄長在一起的溫馨場景湧入了腦中,深深的孤獨侵襲而來,走出大廳,攏了攏身上的衣衫,朝房間行去。
她不知道今夜祖母二房三房是否安睡,但她睡得很香,說出了這些如同壓在心裡大石一般的話,連呼吸都暢快了。
第二日一早,她早早起床換上男裝帶著秋靈出了門。說出那些話前,她早就做好了今後的打算,想要在外接辦一處自己的宅子,為了今後的分家早早準備起來。
宅子找的並不順利,看了郊外的好幾處都不怎麼滿意,她想找的是屋前有水,屋後有山,門前抓魚,門後爬山,上山觀景,下山採花,這等要求似乎是高了一些,但從現在開始,她一點也不願意委屈自己,一點也不願將就。
最後無法,選了逸江上游的一處荒廢已久的宅院,讓秋靈找來了工匠開始修葺。雖說是遠郊了,但勝在符合她心中的要求,且她騎馬技術還說得過去,要去城中遊玩採買,也算方便。這造房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最快也得月,而且宅子裡的佈置都按照秦落柔所言,甚是繁瑣,具體到了前院後院,主廳廂房。
當天晚上回來,秦落柔一夜未眠,將佈局作畫標記,不及休息就又帶著秋靈將這些畫作給了工匠們,一切安頓妥當,才放心的離開。
跨步上馬,睏意即刻襲來,秦落柔勒緊韁繩往府中趕去,一心想著她的枕頭。
行至南街拐角,突見街中央人群湧動,她本不願理會,但匆匆一瞥,看見一個老婦人捂著頭,瞧不清面容,任由一個年輕的婦人責罵,心中很是好奇,睏意減消。
她對身後緊緊抓著自己衣衫的秋靈說道:「我們下馬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拴好馬匹,秦落柔笑著說:「從今日開始,我要教你騎馬了,要不然我們住進新宅子,你走著來採買東西,怕是要累壞的。」
從昨天秦落柔找宅子開始,秋靈心裡就已經知道主子要做什麼了,心裡本來有疑問,但這一句話,讓她瞬間熱淚盈眶,原來她也是主子計劃的一部分,這種被需要被重視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
「今後,秋靈全都聽姑娘的。」
「走吧。」
兩人來到人群外圍,就聽見了婦人大罵的聲音。
「還說自己會看病,分文不收,沒想到是來索命的,我那可憐的夫君呀,就這樣不明不白被這庸醫給治死了!」
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
「你看那婦人都不反駁,肯定是把人治死了心中有愧,
不敢說話。」
「真是可憐呀,這女人成了寡婦,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怪不得這麼傷心生氣。」
「瞧著年紀也不大,定是要再嫁的,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好婆家。」
秦落柔已經學會了不隨波逐流,她尤記得,前世那些人圍著自己的屍體指指點點的樣子。
正在思索之時,突然有人大聲問道:「這夫人怎麼不找郎中,反而讓一個婦人看病?」
年輕婦人生氣地看著疑問的人說道:「我找了好多郎中都治不好,後來她!」手一指老婦人,「給開了一副藥,竟然有了好轉,正因如此……」說著婦人就又哭了起來。
從始至終,那老婦人低著頭一言不發。
年輕婦人罵累了,哭累了,抹一把眼淚,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走吧,我家裡還有娃要照顧。」說完就要走。
一直低頭的老婦人突然拉住了她,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塞在她的懷裡,「抱歉,我本無意害人,是我高估了自己。」然後埋頭快速走出了人群。
年輕婦人一愣,突然明白過來什麼,想要追上前去,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家門口的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