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第2/2 頁)
頭探腦的把手裡的瓷碗遞過去:“殿下,師父讓我給這位施主送藥來了。師父還說讓您得空了過去一趟,有事與您相商。”
沈北梟整理好衣領,接過冒著熱氣的瓷碗,褐色的藥汁泛著苦澀沖鼻的味道,他瞥了眼貼著木櫃“罰站”似的姑娘,穩了心神走過去把瓷碗湊上前去。
顧雲珂不喜歡喝藥,皺了皺鼻子:“不用了,我剛才冒了汗,已經好了很多。”
寺廟的這幾間廂房不對外住客,這間留給皇室子弟的屋子,比其他廂房的環境要好上很多,哪怕初春季節回了暖,屋內依舊燒了一盆炭火,地上也墊了薄薄的地絨。
沈北梟低頭看到她踩在地絨上的小腳,顧雲珂全身暖和了之後,就發了汗確實驅趕了之前的潮溼和恐懼。
“不喝也行,”沈北梟驀然回頭輕笑道,“璟晏自幼倔強,不聽他祖父和父君的話,只聽本王這個叔叔的。你就不怕本王把這幾日的事情散播出去,讓璟晏更加討厭你?”
顧雲珂咬了咬牙,倒不是怕他散播這幾日兩人私下相處的事,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盯著褐色的苦味藥汁,端起瓷碗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了藥,她學著江湖人士反扣著碗口朝下,倔強地反駁:“喝完了,您該滿意了?至於您說得那些事,您想去誰哪裡說嘴儘管去,我討厭沈璟晏,可能比他討厭我更甚。”
沈北梟挑了挑眉:“可本王聽說的,都是顧家嫡女對世子殿下痴情依舊,四處碰壁卻不知悔改。”
“先前我蠢笨無知。”顧雲珂小聲地嘀咕,喝了苦藥感覺牙根都冒著苦味,不過身體的虛弱無力倒是緩和了不少。
沈北梟聽罷,又逼近她一步,眼中浮起幾分探究和期待,“姑娘的意思是,你對璟晏並無愛慕之情?”
顧雲珂張了張嘴,表情有些不耐煩,“殿下,我說的很明白了,我不喜歡沈璟晏。至於其他,你我這回在大覺寺相識純屬意外,您對我有恩把廂房讓給我住,我很感激,您若是想散播些什麼可有可無的,那您隨意。”
嘴巴長在他臉上,她管不著。
更何況重活一世,有些道理明晃晃擺在眼前的,譬如人死後那些身前身後名,到了最後照樣會被那一把大火燃燒殆盡。
倘若顧雲珂是在意他人眼光的,前世身為太子妃,便不會主動放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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