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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也就算了,這次自己要離開,她還要這麼淡漠的對待自己嗎?
看著面前人低垂的眉眼,似乎連交談也不願與她對視,這生生拉開的距離感,讓紀久年心痛又微微有些惱意。
自己的勢力已經在漸漸成長了,雖不是參天大樹,但也是朝堂諸多勢力中的一股暗流。
九五之尊她會努力得到,面前這人她更是不會放過,哪怕她不是真的愛自己。
她心中堵著一股氣,連道別也沒有就走了。
接應她的人就在城外的客棧等著,她也沒什麼行禮收拾,可謂是揮揮衣袖,一片雲彩也不帶的離開了,以至於侍候的人並沒有想到要去稟告鳳常歌。
沿街兩旁店肆林立,各種商鋪招牌旗幟如亂花迷眼,擁擠的街道上買賣叫喊聲交織在一起,熙熙攘攘一片繁華盛景。
紀久年卻無心觀賞,租了輛馬車直接來到城外的客棧,報上暗號便被店小二引上二樓的天字號房間。
「屬下拜見王爺,西北境已安排妥當,不知王爺何時啟程?」一身黑色衣袍的中年女子半跪在地上,抱拳向紀久年請示道。
「起來吧柳葉,辛苦你了。」本應立馬出發的,已經耽擱了好幾個月,只是她心中還有些不捨。
這一去,最少也要好幾年不能相見,也不知那個狠心的師太會不會想念她?
那人起身後,又鍥而不捨的問道:「請問王爺,您準備何時啟程?」
紀久年這才回過神來,將放在手中摩挲許久的茶杯放下,朝柳葉扯了個極淡的笑容,「今日吧」。
因著通緝紀久年的皇榜還未被揭去,各地官兵仍舊在嚴查,他們這一行人在路上躲躲藏藏,幾乎是日夜行路,風塵僕僕趕到了西北,紀久年身體扛不住,又大病了一場顯得越發清瘦。
眉目間似乎也染上了一種名為愁緒的影子,只是眼神卻格外的黝黑深邃,稚氣褪去,看起來既沉穩又睿智。
「王爺,臣手中有不少身世清白的身份,您看看是否有合適的,選好告訴臣即可。」
「這個」紀久年將手中的畫卷拿出來,指著那一行小字,念道:「簡六,父母雙亡,為謀生計於明堯二年從軍,目前乃騎兵營什長。」
「這……這,不行……」那人有些猶豫,看著她欲言又止。紀久年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麼,無非是為何不選官職高的,亦或者文職。
作為需要衝鋒陷陣的小小什長,和士卒一樣必要時還需要以身為盾牆,太過危險了。
「既然它也在卷冊之中,為何選不得?」紀久年不解的問道。
「這……臣整理出來的資料中根本沒有這人,是葉離將軍放進去的,臣無法阻止。葉離將軍也說您不一定會選中,於是臣便沒有將它拿出來……」
「不用說了,就它了,你下去吧。」紀久年心念一動,她隱隱有些猜測……
炎炎烈日,飛石走沙,主將一臉凝重騎馬走在前頭,十幾位副將跟在他的身後。
再後面便是長若遊龍的步兵,高舉戰旗被狂風吹得沙沙作響,看不見尾……
前方有一騎士兵迎面而來,「報告將軍,正前方三十里有敵軍小規模營寨」
「再探」
「是」
主將勒馬目光凝重的望著遠方,沉聲道:「此地平沙曠野,不利於隱匿身份,長久滯留一旦被敵方斥候發現,恐失先機。」
「你們可有什麼良策?」
「將軍,既然是小規模,不若直接發兵?」
說話的女子身材修長,一身銀白色鎧甲襯的如天神下凡,面容清麗出塵似不沾人間煙火,清清冷冷的氣質在這肅殺的氣氛裡獨樹一幟。
與一眾粗糙面容,身上煞氣血腥味濃重的人們在一起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