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初夜法(第1/2 頁)

廉城，又被人們稱為廉郡。

作為北漢八城十三郡中最靠北的一郡，花家村在名義上雖是屬於廉郡管轄，但實際上，在最近的十年間，雙方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來往交流。

這裡沒有廉郡官員的視察，沒有政策的傳達，也沒有物資的調配。

唯有在戰火紛飛、戰事爆發的時候，廉郡才會派遣官員匆匆前來徵調士卒。可上一次戰事已經是十多年前的遙遠回憶了。

更為奇特的是，廉郡甚至都不來徵稅。而這也恰恰成為了花家村各家各戶都能夠儲備大量糧食的原因之一。沒有了稅收的壓力，村民們得以將一年年辛勤勞作收穫的糧食積攢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不只是花家村處於這樣一種近乎被忽視的狀態，整個廉城所轄的地區皆是如此。

同時，在北漢國內，各城各郡名義上的確都宣稱遵從北漢王的調遣，然而在平日裡，卻並不受到太多實質性的制約。

每一座城、每一個郡，都好似獨立的小王國。就連各城各郡的律法都不盡相同，皆是根據自身的情況自行定製的。它們之間的關係，就如同花家村和廉郡那般，顯得極為鬆散。彷彿只是在名義上有著一層薄弱的聯絡，實際上卻各自為政，自行其是。

老村長花有福為了前往廉城，特意準備了一輛馬車。可這一路，實在是艱辛無比。他坐著馬車在泥濘不堪的道路上艱難前行，整整跑了五天。那道路被雨水浸泡得軟爛，馬車的車輪時常深陷其中，難以動彈。

花有福都已經數不清楚自己到底下去推了幾次馬車。每一次下車，他的雙腳都會陷入深深的泥潭，濺起的泥水沾滿他的雙腿，直至整個人完全成了一個‘泥腿子’。他的衣服早已被泥水和汗水浸透，頭髮也溼漉漉地貼在頭皮上，臉上的泥水混合著疲憊。

好在這難熬的路程結束了，他終於抵達了廉城。

廉城其實算不上大，也就方圓五六里的大小。

老村長花有福牽著馬車，滿身疲憊地走進城門。

他先找了一間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客棧投宿，一進房間，便迫不及待地打來熱水，洗刷乾淨這一路的泥濘和疲憊。

隨後，他來到客棧的大堂，點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準備好好犒勞一下自己。還不等菜上齊，花有福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開吃了。

就在這時，他卻聽到旁邊一桌客人正在熱烈地聊著一件稀奇的事。

“初夜法？那是什麼東西？”一名三十多歲、商人模樣的人皺著眉頭問道，他的臉上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花有福也是一愣，心裡暗自琢磨：“出葉？除葉？什麼東西？”他嘴裡嚼著食物，耳朵卻豎了起來，想要聽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商人一桌坐著的另外兩個人也都一副商人的打扮，揹著破舊的褡褳，一看就不是什麼大商人。畢竟大商人哪會選擇來這種地方住宿吃飯。

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人，聽到同伴的詢問，眉毛一挑，眼中瞬間露出一抹淫邪之意，笑嘻嘻地說道：“初夜當然就是處子的初夜了啊！而法，就是櫟城的法令了！”

此話一出，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客棧裡原本各自忙碌的眾人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轉頭看向他們這一桌。

那年輕人的同伴一臉急切，催促道：“你再仔細說說，這初夜法到底是怎麼個東西？”

那年輕人不慌不忙地端起酒碗，仰頭一飲而盡，而後用食指富有節奏地敲了敲桌面。他的同伴見狀，頓時心領神會，趕忙提起酒罈，小心翼翼地給他滿上。

年輕人得意地笑了笑，臉上滿是驕傲和滿足，他很是享受這種因為講述稀罕事而被人恭維的感覺。

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這初夜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