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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凌晨一點四十分,會議正式開始。
陳光明道:「今天是案情分析會,但又不是標準的案情分析會。準確講應該是大夥兒調查情況的溝通討論會,大家將今天的收穫都毫無保留地丟擲來,我們來討論哪些是可以繼續查證下去,哪些是可以暫時放一放,大家隨心所欲地談。我們現在就開始,由老周,周啟貴警官最先發言。」
周啟貴道:「今天我和周民的主要任務是調查清楚沈家的事情,不是近期的事情,而是十年甚至二十年前的事情。沈家並不是臺澳村人,在五年以前,沈家一直是惠民村人,惠民村在五年前和臺澳村合併。我們走訪了兩個在惠民村生活了二十年以上的老人,但只有一個老人可以與我們正常交流溝通,在與她的交談中,我們得知以下幾個有關沈家的舊事。」
「一是沈濤作為沈德的哥哥,在二十年前,大概是1994-1995年左右,沈濤曾帶回來過一個女大學生,據說這名女大學生極有可能是被沈濤拐回來的,這名女大學生在沈家生活了大概四年,沈濤沈德兩兄弟對她看管的非常嚴,這名女大學生四年來的生活就是不停地懷孕又不停地流產,後來女大學生被其父親尋找到,帶離了臺澳村。這是第一件舊事。」
「第二,就是沈濤在女大學生離開後,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在2000年前左右回到村裡,並帶回了一個當時已經十一二歲的男孩,他對外的說法是既得到了女人,又得了便宜兒子。這個孩子在沈家當時生活的很不容易,當時沈德已經和吳素芬結婚,但兩兄弟依舊將家裡的重活兒累活兒就讓這個孩子幹,與其說是便宜兒子,不入說是得了個廉價勞動力。但是,這個孩子最後自己跑了,他從臺澳村離開之後,沈濤就淹死在自家後院的池塘裡,也無人再去探尋這個孩子的下落。」
「第三,沈濤去世後,按理說就不存在之前調查中所謂的侄子,因為這個孩子並不是沈濤得孩子,但是沈家,應該說是沈德不知怎麼就找到了這個孩子,並開始與其有了往來。但是從我們前期調查的結果來看,這種往來顯然是沈德一家單方面的行為,村長劉志國在一次和沈德喝酒的過程中,他曾經吐露他沒錢了就去找這個侄子要,而他這個侄子不說全盤接受至少也多少表示了點,還提到過沈德手裡頭捏著他侄子的把柄,他不敢不從。」
「今晚這個侄子終於露面了,也和村裡老人說起的姓『嚮往』想符合。但是其中也有幾個疑問需要討論下,首先沈家是透過何種方式找到向晚意?其次沈家手裡頭捏著向晚意什麼把柄,從今晚與向晚意短暫的交談中,我個人感受這個人極有城府,不是一個能一眼看穿的人,應該也不是可以任由他人拿捏的軟柿子;最後,他對沈家人究竟抱著一什麼樣的感情,這種感情裡面恨究竟佔了多大成分。」
陳光明目光掃了一圈,衝著眾人道:「大家聽完後都發表點意見吧。」
周啟貴是老同志,卻並不倚老賣老,反而和大家一起熬夜奮戰,所以他一開口大家都會不自覺地尊敬。李俠最先發表觀點:「從我們剛才從公安資料庫中拿到的向晚意個人資料來看,他現在是市政府第十二秘書處的秘書,可以說是他現在的職位是需要和領導頻繁打交道的,雖然只是個小秘書,但含金量不亞於一公司的老總,我想這個把柄會不會與他個人的廉潔有關?」
「但是這些事情如果真的存在,本來它就具有一定的隱秘性,沈德說白了就是個地道的農民,沒有那麼大的本領,也沒有那麼強的敏感性」,甘霖反駁道。
任思齊想了想,說道:「這個把柄不是這一年的事情,沈家是在三年前開始有了本錢開設農家樂,幾年來風聲水起的,我認為可以重點查一查三年前,也就是2013年這個時間點向晚意是否有個人生活上或者工作上的變動。」
話音落下,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