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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豐聲把藥和溫水遞給了衛榮,衛榮緩慢地坐起來,吃了藥,又躺了回去,施豐聲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
衛榮的肩膀抖動,施豐聲湊過去一看,發現衛榮竟然在笑。
&ldo;你笑什麼?&rdo;施豐聲疑惑。
&ldo;沒,我現在感覺有點穿越,像是回到你小時候了。&rdo;上一次衛榮生病有人照顧他,的確得追溯回十幾年前衛榮發燒,小時候的施豐聲給他拿藥時。
&ldo;……我小時候你也沒多大。&rdo;施豐聲頓住了,沉默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ldo;那這些年,沒人照顧你嗎?&rdo;
&ldo;我身體素質好,這麼多年都沒生過什麼病,不需要照顧。&rdo;衛榮大言不慚道。
&ldo;那你現在呢?&rdo;
&ldo;這哪算生病啊,你不在的話我躺沙發上睡一覺,明天一早起來就好了。&rdo;衛榮的語氣很隨意。
施豐聲感覺嗓子有些發緊,心裡酸的發苦。雖然他二十多年來過的也不算太好,但不管是傷心還是生病,始終有母親在身邊陪伴他、照顧他。而衛榮很小的時候就被雙親遺棄了,一直在福利院長大,除了和他們短暫相處的半年時光以外,一直是孤身一人。
&ldo;哥,對不起。&rdo;施豐聲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話,垂下眼簾。
衛榮有些驚訝,因為施豐聲和他相遇之後,除了喝醉的那一次以外,一直叫他&ldo;衛老師&rdo;。他伸手摸了摸施豐聲的頭,施豐聲頭髮柔軟,頭皮溫熱,衛榮竟生出了一種在摸金毛犬狗頭的錯覺。
&ldo;你有什麼可對不起的?&rdo;衛榮笑道。
&ldo;我……我覺得我應該去找你的。&rdo;施豐聲應硬擠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ldo;你現在不是找到我了嗎。&rdo;衛榮揉了揉施豐聲的頭髮,施豐聲一頭捲髮亂了,擋住了他睜大的雙眼。
&ldo;我能……抱抱你嗎?&rdo;施豐聲小聲道。
衛榮笑著,張開雙臂。
施豐聲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衛榮把手放在他的後背上,施豐聲的體溫比常人高一點,像個溫熱的火爐。
&ldo;而且……是我對不起你,我應該早點來找你的。&rdo;衛榮說道。
&ldo;沒關係,我原諒你了。&rdo;
&ldo;哎我賣慘這麼有用的?早知道就早點賣慘了……&rdo;
施豐聲從沙發上撐起來,看著衛榮,&ldo;你胃疼好了?&rdo;
&ldo;好多了。&rdo;衛榮答道。
施豐聲盯了他幾秒,突然伸出胳膊,一隻手穿過衛榮腋下,一隻手鏟過衛榮膝蓋,一個起身,把衛榮抱了起來。&ldo;那就去床上睡吧。&rdo;
衛榮無語,&ldo;我自己能走。&rdo;
&ldo;那我還得攙著你,費勁。&rdo;施豐聲抱著他在客廳走了幾步,突然頓住,&ldo;臥室在哪?&rdo;
&ldo;你都不知道臥室在哪就抱啊?你小心待會兒抱不動了給我摔地上……&rdo;衛榮指指走廊盡頭的房門。
&ldo;應該不會。&rdo;
&ldo;不會什麼?&rdo;
&ldo;不會把你摔了。你比我健身房舉的鐵輕多了。&rdo;
&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