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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往下流,江歸一視若無睹,視線從她的臉、耳朵、頸子、再到淡青色的對襟長帔。
兩條長長的青白色綰結成的帶子,飄垂在胸前,那裡秀著團錦簇的花。
他伸手捻住和早上一模一樣的穗子,莫名其妙鬆開,湊近壓緊的戲袍,伸開五指比劃,他的手掌薄長,幾乎比她腰的維度還長。
江歸一直接掐住了那截細瘦的腰。
是的,直接掐住。
沒有理由。
他就想那麼做。
沒有羞愧之色。
反社會人格產生不了類似的私人情感。
江之賢從小強迫江歸一背誦抄寫各種法典,尤其刑法。為他日後取得法學金融雙碩士學位奠定了基礎。
總而言之,指望道德約束江歸一不可能,他只對折磨、剝奪、毀滅這種事感興趣。
掐住陳窈腰的手又收緊了些。
乍一看,青色的長帔與飄帶如水般從男人手背猙獰的兇獸口裡往外漫。
也許能掐斷。
江歸一想。
她不舒服地蹙眉,無意識哼哼,血蜿蜒至眼角。
聞徹滿臉八卦地回頭,江歸一不避諱,沒鬆開陳窈,也沒任何旖旎想法。
男女之事江家一向開放,無論男女只要第一次夢遺或初潮,江家長輩便遣人去問是否需要,若得到肯定答覆,第二天後輩描述的理想型就會送到指定位置。
江家的孩子生來凌駕常人之上,無需顧忌,無論國界膚色年齡,燕瘦環肥,甚至性別。
家業如此龐大,培養的是利益至上的商人,殺伐果斷、肩負興盛家族使命的繼承人,而不是沉湎情愛的廢物。
幾乎沒人拒絕,畢竟錢和權能買到世界上大部分東西,包括謊言包裹的真心。
而江歸一是例外,他不好女色不好男色,準確來說,性慾淡薄幾乎為零。
叩叩叩。
聞確敲玻璃,昏暗裡依稀能見神色慌張。
江歸一卸掉力道,粗暴地扯下陳窈的穗子,開啟車窗扔出去。
“怎麼?”
“前面車上的人都不見了!”
“全死了才好。”
“”
聞確正想說什麼,後腦勺猝不及防遭受重棍,他悶哼聲,先看了眼江歸一,接著擔憂地注視著弟弟,手抓窗框,身體無力地滑下去。
“哥!”聞徹大喊,推開車門迎頭一棒,“我操了……”
江歸一握住刀柄,神色自若地抬眼。
車窗被數個黑乎乎的槍口抵住,持槍的劫匪全部帶了面罩。
粗略估計完數量,他眼角微微抽搐,沉吟須臾,隨即放下刀舉起雙手,笑著說:“我投降。”
劫匪們被美貌震懾了幾秒,放棄強硬手段,掏了瓶鐵罐。
江歸一知道是麻醉劑,順從吸入,借身體前傾的姿勢做掩體,不動聲色摸出西裝內襯的金屬護指,用力捏進掌心。
意識逐漸回籠,額頭流下的血液讓眼皮黏滯,陳窈費力掀開,瞳孔無法聚焦,鼻腔充斥泥土、鐵鏽、草木等,還有空靈的焚香味。
幼時和看守所有過相似狀況,她根據經驗,用力閉眼,再睜開。
模糊的視野漸漸清晰,眼前是片廢棄的施工建築,牆柱裸露鋼筋,到處是水泥碎塊和油桶。
再往遠望,便是南楚北邊cbd最高的樓。
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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