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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故意將我約到歸兀山，就是為了做戲給他看？&rdo;一旁的朱明有些頓悟，眼中難掩落寞。

&ldo;我……&rdo;劉乾回頭看看朱明，沒了言語。

&ldo;沒想到你竟情深至此，倒是我唐突了，也罷，告辭。&rdo;說完朱明身形一閃，縱身向山下飛去。

劉乾望向朱明下山的方向，呆立良久。

&ldo;原來所謂的歸兀山決鬥，就是劉乾逼你出來，想要向你表明心跡呀？&rdo;青青看著我，饒有興致。

我別過臉灌了一口茶水進肚：&ldo;那又怎樣？誰叫老子生得風流倜儻！&rdo;

&ldo;那孫遲說你在綏州逛妓院，是什麼意思？&rdo;

我差點一口水原地嗆死，趕緊解釋：&ldo;他瞎說！我沒有！青青你信我，再不然，回去後你問薛石，他可是一路都跟著我的！&rdo;

&ldo;哼！誰不知道你們倆主僕一心，肯定早就串通好了。&rdo;

&ldo;沒有沒有！你信我呀青青！&rdo;放下茶杯，正轉身過去攬住青青的肩頭，門口一聲輕咳，我趕緊收了手若無其事地站好。

&ldo;公子，有沒有興致一同下山，回燕州城探探紀清遠的口風？&rdo;盧勁舟卻不進門，自覺在門口站著。

哎呀呀，看來查案什麼的，還是少不了老子這個天才啊！我提提嗓子，故意磨蹭道：&ldo;才從山頂下來，板凳都沒捂熱呢，不急不急，明日再回去也不遲。&rdo;

&ldo;也罷，公子好生休息，不打擾了。&rdo;盧勁舟不接我的茬，拱拱手抽身就要走。

我趕緊撲出去拽住他的袖角：&ldo;盧大哥說哪裡話，我這就收拾收拾，馬上動身！&rdo;

第28章

以前常聽村裡人說，城裡監牢陰濕得很，睡到半夜還有耗子出來咬人耳朵，我臨出門時專門拿了青青的手帕，現下捂著口鼻緊跟在盧勁舟身後。

牢頭在前面帶路，我歪著腦袋左右看看，趕緊燕州的牢獄佈置得還可以，通道不算陰暗，每個單間還安了床板和穀草。一直跟著走到最裡面的甲子號房，牢頭識相行禮退了下去。盧勁舟回頭瞟了我一眼，我這才悻悻把鼻上的帕子揣回兜裡。

隔著木柵欄，裡頭的紀清遠背身而立，抬頭盯著牆上一尺見方的小窗，即便聽見我們的動靜，也只是微微側頭，身體卻紋絲不動。

唔，好一副戲裡正面人物的淡定做派。

&ldo;紀大人，若是不捨外面天高地遠，何不走出牢獄，還以自由？&rdo;盧勁舟也背著手，淡淡開口。

牢裡的人輕笑兩聲：&ldo;何謂牢獄，何謂自由？世間萬物，皆逃不過命數二字，身處何地又怎樣？逃不出因緣，皆是枉然。&rdo;

說得還挺玄，我抬抬胸膛，把氣勢提起來，不能被他壓過一頭。

&ldo;紀大人看得透徹，在人世間行走，灑脫固然難得，但命數無非因果迴圈，凡人無論作何決定，都要事先估量後果，判斷利弊，權衡得失。似紀大人這般寒窗苦讀數十載，一朝及第，榮耀家門，想來比旁人更能嘗得鐵窗中的苦寒滋味。&rdo;

盧勁舟一席話說得紀清遠身形微動，想來應是戳到痛處，我大腿一拍忿忿道：&ldo;就是嘛，紀大人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顧及家中父母妻兒的感受。你若鋃鐺入獄，他們必定衣食無著，下半輩子還如何抬頭做人？&rdo;

&ldo;這倒不勞大人費心，紀某上無雙親，下無妻兒，赤條條一個人，早已了無牽掛。&rdo;

欸，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