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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睜著一雙貓兒眼,十分讚嘆的樣子:「皇叔高招啊!」
若不是容臻用計,沒有證據確實不好定罪,但楚慎逃京,這罪名就坐實了。
「那可以將張九筠也連根拔起麼?」楚恆記得父皇最厭惡的就是張九筠,時常私下裡罵他老狐狸,不要臉,導致楚恆對張九筠也印象極差。
容臻一笑:「沒有那麼簡單,張九筠盤踞朝堂多年,他這一派幾乎佔據了近半數的官位,若是將他連根拔起,你這朝堂恐怕得癱瘓些時日。況且張九筠雖奸猾,但他能力不俗,有了楚慎這個把柄,想必他會暫時蟄伏下來,待到今年秋日加開恩科,你親自負責此事,我協助你選一些天子門生,好生培養,不出三年,必定叫他滾回老家。」
楚恆腦袋點的小雞啄米一般,恨不能找紙筆記下來。
「你要記得,御下不可黑白分明,需知水至清則無魚。」容臻餵完最後一勺,抬手捏了捏他軟嫩嫩的臉,「這些都需從長計議,你先養好了身體再說。」
「我知道的,皇叔。」楚恆看著容臻,再次感嘆自己何其有幸,竟然有這麼一位長輩願意教導自己,不由更添幾分依戀。
容臻將空碗給了佑安,讓佑安去盯著太醫院熬藥,上前半抱著楚恆想叫他躺下,不過鼻尖一動,似是驚訝問了聲:「什麼味道?」
楚恆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到明白這味道是他身上傳出來的之後瞬間紅了臉,連帶耳垂都紅了。
他燒了三天,出了許多汗,身上黏膩的很,佑安他們牢記著他不願叫別人碰,故而連褻衣都沒敢給他換,這會兒已是初夏,天氣炎熱,可不就是有味道了麼。
「皇叔……」楚恆聲若蚊蠅,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是,是我身上的,我三日未換衣物,故而……我這就去沐浴。」
「抱歉小恆兒,皇叔不是有意的。」容臻也彷彿有些尷尬,其實步步為營,「但太醫院說了,你風寒初愈,不宜沐浴,不若先用巾帕擦拭一下吧。」
「好……」楚恆羞窘極了,連佑安端過來的苦藥都沒挑剔,直接喝完就讓佑安備水跟巾帕。
可是放下帷幔之後,楚恆才覺得力不從心,他身上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勉強擦了擦胸前跟大腿,就又出了身汗,而且後背處更是連碰都碰不到。
容臻已經算準了楚恆體軟無力,約莫了時間之後揚聲道:「小恆兒,擦好了麼?」
楚恆微弱道:「還不曾。」
「如今天熱,你別悶太久,不然我叫佑安過來?」
「不要他。」楚恆連忙回答。
容臻又問:「那用誰來幫你,我記得小恆兒小時候都是你父皇幫你的?」
楚恆驀地心頭湧上一陣委屈,是啊,他還小的時候,都是父皇幫他沐浴,可現在父皇不在了,還有誰能幫他呢?
「小恆兒,你還有我。」容臻聲音沉穩,仔細聽,還能聽出來一絲慈愛。
楚恆驀地想起來,容臻也是看著他長大的,而且如今,他只有容臻能夠依靠了。
不知道是不是發燒腦袋還不清醒,楚恆忽然朝容臻撒嬌:「皇叔,我夠不到後背,麻煩您幫我擦身好嗎?」
容臻唇角微勾,應了下來:「那是自然。」
說完,抬步走到床邊,掀開了帷幔……
楚恆已經趴下了,裸著上身,如瀑的黑色長髮隨意傾瀉,襯得後背肌膚雪一樣細白,他身體雖瘦弱,卻骨肉勻亭,極具美感,後腰微微凹陷,還有兩個可愛的腰窩。
這幅美景落在容臻眼裡令他險些控制不住心中的野獸,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剋制住,平穩規矩地幫他擦身。
容臻設計這番也是有原因的,畢竟楚恆已經十七歲了,即便如今還未開竅,對情事也極為牴觸,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