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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口罩一摘,徐行才發現她似乎把頭髮給剃了,帽沿下露出來的兩邊鬢角乾乾淨淨的。
「去西藏啊,酷。」徐行點著頭說,「髮型也挺酷。」
柳年淺淺地笑了下,沒說話。
她們倆同樣是早上九點的航班被改了,改到了六點半,剛才她們倆是要去過安檢,走得挺匆忙的,過去之後柳年才反應過來剛那家咖啡店裡面那人有點眼熟,於是轉身回來確認。
因為她們倆要趕時間,徐行也沒跟她多聊,從袋子裡拿出宿澤點的兩個牛角包給她,「咖啡不讓過安檢,就請你們倆吃麵包吧,旅途愉快啊。」
柳年頓了下,抿抿嘴,伸手接過來,「謝謝。」說完又補了一句:「你也是。」
「我不是旅途,」徐行說,「我是要回家。」
柳年微皺了下眉,過了幾秒才說:「回家也是,會愉快的。」
徐行笑著點點頭。
她們倆走後徐行又回去買了倆牛角包,從店裡出來時宿澤也回來了。
「我以為你在廁所安心地睡了。」徐行說。
「你不懂,我們大便自由的人都這樣。」宿澤接過來一口咖啡一口牛角包。
「確實不懂。」徐行抿了口咖啡,「走到哪拉到哪。」
「滾啊!」
徐行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柳年,準確地說,自在醫院失態那天過後,他腦子裡就沒想過那幾天發生的事,自然而然地也沒想起過有關的人,柳年,柳年他媽媽,秦垚除了宋暮雲。
與其說是沒想過,不如說是身體自動開啟了保護機制,遮蔽了那些讓他不舒服的記憶。
沒辦法,柳年手腕上的傷口就是很可怖,柳年媽媽的那些話就是很刺耳,秦垚的各種反應更是像一刀一刀捅向了他胸口。
可現在沒辦法不想了。
徐行剛才注意到,柳年不管是摘口罩還是拿牛角包用的都是右手,就連把第一個遞給她左邊的女生時,她的左手也一直放在兜裡。
她的傷口很深很嚴重,目前肯定還沒恢復好,那怎麼就去西藏了?
秦垚呢?
所以現在她跟秦垚怎麼回事?
不過看剛才柳年的狀態還挺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獲得了一定的解脫。
徐行嘆了口氣。
希望是。
昨晚臨睡前宋暮雲發來訊息說登機的時候給他說一聲,所以徐行在開飛航模式之前告訴他自己要飛了,眼睛沒什麼異樣,順便還跟他提了一下碰到柳年的事。
徐行從來沒在飛機上清醒過,兩個半小時的航程每回都能一覺接著一覺,旁邊的宿澤就更加過分,睡得都開始打呼嚕。
落地的時候徐行的肩膀都被他枕麻了,嘖一聲,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他的腦袋。
「到了?」宿澤蹭蹭嘴角,「還是你爸來接你?」
徐行嗯一聲,「每回的規矩。」
「那就好,不是你媽來接我就能安心蹭車了,你媽氣場太強大了,我見到她就犯怵。」宿澤撇撇嘴。
「是我媽來你就轉頭就跑。」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宿澤嘖嘖兩聲,「我就是這麼想的。」
十五分鐘後。
「阿姨您今天也休息啊?」宿澤笑嘻嘻地看向副駕駛的女人。
徐行看他一眼,沒說話。
徐媽回過頭來也笑了笑,「今天週六嘛,休息。」
「哦對……」宿澤有點尷尬地笑了兩聲。
明明上車才幾分鐘,宿澤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在他的印象裡徐爸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今天依舊如此,除了打了聲招呼之外就沒開口。徐媽則不緊不慢地一直跟他們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