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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現在餓得肋骨間都沒縫兒了,能吃兩份。」徐行探身勾過他的脖子隔著口罩用力親了他一口。
宋暮雲愣了下,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幹什麼。」
「謝謝。」徐行眼睛有點紅,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聲音很輕。
宋暮雲眼神暗了暗,沒說話,只點點頭。
吃飯途中換了第四瓶藥,止咳的阿奇黴素,量最多,還得慢慢輸,不然血管疼。
清醒的時候輸液時間就過得特別慢,徐行說兩句話就得看一眼輸液瓶,每次看都覺得液體面還在原來的位置。
他受不了了,默不作聲地把速度調大。
下一秒就被宋暮雲調了回去,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你下午是還有什麼事兒麼?」
「沒,這學期的工就打到這兒了。」徐行說,「我就是有點兒坐不住。」
說完又問他,「你呢?下午沒事兒麼?」
宋暮雲搖搖頭,「今天就陪你。」
徐行頓了下,笑了,「行吧,那我得好好享受。」
享受了不到十分鐘,他又看了看宋暮雲屁股下面的椅子,問:「屁股疼麼?還得半個多小時估計。」
宋暮雲看他一眼,「疼,你要給揉揉麼。」
這話像是在調情,但宋暮雲的表情和語氣都挺陌生的,反倒在徐行聽來有點帶刺。
他愣了愣,看宋暮雲並沒有表現出來不爽,只好笑了笑,沒再說話。
宋暮雲也沒出聲,他抱著胳膊靠在椅子上,右手抵著額頭看了徐行一會兒,然後問他:「徐行,我坐這兒很讓你為難麼?」
徐行有點懵,但反應挺快的,嘖一聲,「沒這意思。我就想著你這不是來了好幾個小時了麼,一直坐在這兒,久坐對身體不好啊,血液不暢容易靜脈栓塞。」
以為說完這話宋暮雲會來一句「一會兒咒我被傳染一會兒咒我靜脈栓塞,你到底什麼居心」,結果宋暮雲居然很平和地嗯了一聲,說了句「也對」後起身走到窗邊站著。
宋暮雲把腦袋靠徐行肩窩裡時徐行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這會兒終於明白過來哪兒不對勁。
除了剛來那會兒表現出來一點緊張,還靠他肩上撒了個小嬌,其餘時間宋暮雲給徐行的感覺就一個字:沉。
都幾個小時了徐行也沒見他表現出來什麼明顯的情緒,給人一種他在狀況外的感覺,又讓人覺得他好像心裡有事兒,在憋著情緒。
平時多張揚一個人,結果現在看著他的側臉徐行居然覺得他整個人都悶悶的。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一股強烈的不安升了上來,徐行莫名心裡發慌,都有股把針拔了的衝動。
他內心正慌亂不堪,宋暮雲坐了回來,問他:「還有哪兒不舒服麼?」
徐行看著他,不敢眨眼睛,如實回答:「有點鼻塞,喉嚨也還有點疼,咳起來感覺肺被人撕裂了。」
宋暮雲也看著他,笑了,「我又沒在寫病歷。」
「嗯,我也只是實話實說。」徐行掀開被子下來坐床沿兒上,沒扎針的右手伸過去抓住他的手。
倆人面對面,都戴著口罩,都只露出一雙眼睛。
像是還嫌距離不夠近似的,徐行伸腳把椅子往前一勾。宋暮雲跟著椅子挪過來,雙腿被徐行用膝蓋併攏夾在腿間。
徐行捏了捏鼻樑上的口罩膠條,也不管會不會滑針,另一隻手抓住了宋暮雲的左手。
眉頭突突跳了兩下,宋暮雲將手抽出來輕輕按住他手背上的針頭,「你是不是想挨護士的罵?」
徐行搖搖頭,看他垂下的睫毛,不知道怎麼地,聲音發緊,「宋暮雲,你別這樣。」
宋暮雲手一頓,抬眼看著他。
徐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