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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問宋暮雲的是什麼,抬眼就跟他的目光撞上,然後倆人幾乎同時把抽籤條反過來給對方看。
哦,分離血管。是自己的前一步。
「分乾淨點兒啊。」徐行把抽籤條遞給老師做記錄。
「沒聽清。」宋暮雲也遞過去。
「我靠我真服了,我這什麼破運氣!」程葉邊戴手套邊嚎,「祈禱了八百遍不要是麻醉不要是麻醉,結果還真他媽是!我感覺我現在比兔子還需要麻醉!」
「宋兒!」他沖走過來的宋暮雲嚎一嗓子,「你給我來一針!」
他這一嗓子給其他人樂得不行,老師也笑呵呵的,安慰他們:「別緊張,這些操作這學期都做了多少回了,平時大家都完成得那麼好,不可能考試的時候就不行了。」
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各組抽到捉拿稱重的人去捉兔子。
捉拿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實驗室的兔子大多數都性子烈,有時為了不影響實驗結果又是近幾個小時沒進食的,就更加暴躁,很容易咬傷或抓傷人,所以每回都是一組派兩三個人去,今天也是,可以任選兩個搭檔。
宋暮雲還不知道他們組是誰抓兔子,他給三通管打好肝素,剛叫上徐行出門想去看看用不用幫忙,江曉已經抱著兔子回來了。
程葉在一旁喊:「小心小心!你那手抓緊了啊!千萬別放鬆!」
江曉看他躲那麼遠,「你到底是怕我被咬還是怕你自己被咬?」
「我」程葉有些急了,「蒼天有眼啊!我程葉當然是怕你江曉被咬啊!我一大男人被這麼可愛的小兔子咬一下抓一下的怎麼了,不就打三針疫苗麼」
在樓道里時陣仗挺大,結果稱完重,抽取完對應量的烏拉坦,看宋暮雲和徐行已經幫忙把兔子固定好後,程葉就焉兒了,攥著針管不知道從何下手。
他又是給耳朵上的毛沾水,又是揪毛,都快把兔子耳緣靜脈周圍一圈兒的毛薅禿了,這才咬了咬牙,叫老師過來按下計時器。
對面的徐行固定住兔子的腦袋,旁邊的宋暮雲按住兔子的身體。兔子已經動不了了,眨巴著大眼睛不得不乖乖趴那兒任程葉宰割。
耳朵夾在手指間溫溫熱熱的,程葉定了定神,眼前被自己快薅禿的耳緣靜脈格外清晰,他「我靠」一聲,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我感覺今天我一針就能把這兔子麻掉。」
江曉趕緊過去抓住兔子的後腿。
事實是滑了三針,推出去的四毫升烏拉坦有三毫升都被打進皮下了,兔子的那邊耳朵都腫了起來,針眼冒出來的血也把那塊地方染得模糊一片,血管都找不到。
都三分半了,程葉急得鬢角冒汗,想著要不換一隻耳朵,可自己這已經毀了一隻,要另一隻還打不好怎麼辦,還影響其他人的考試
耳朵的不適讓兔子也變得暴躁,頸部在徐行手裡掙扎,後腿也開始不安分地動彈。
「徐行哥你按住了啊,我再試一針」
徐行嗯了聲,左手緊了緊,右手在兔子腦袋上摸著安撫。
宋暮雲看他一眼,也抬起右手在兔子背上摸了摸。
緩了幾十秒,兔子的情緒穩定了點,程葉長出口氣,不過手還是抖得厲害,就乾脆把胳膊肘撐到桌面上穩住。
注射的位置只能往靠耳根處找了。等程葉確定好位置,已經過了五分鐘,不過誰也沒催,固定的固定,止血的止血,補麻藥的補麻藥,都安安靜靜地等他打下一針。
徐行聲音很輕地說:「你夾著耳朵的拇指和食指之間的距離大一點,進去之後別急著推藥,讓針頭跟血管平行,進深一點後用拇指固定住再推」
程葉應著,跟著他的做法來。
幸運的是這回藥物進得很順暢,能清晰地看到液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