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十二章 來者不善(第1/2 頁)
這樣計慮深沉的陸懷有些陌生,可是,卻好像變得更迷人了,更強大了!
哲安的驚詫,哲安的不敢置信,甚至他的驚惶,都在陸懷的預料之內,可是他此刻的表情……是錯覺麼?為什麼會有一種難為情的嬌羞在裡面?
陸懷覺得自己好像又魔怔了,想來想去,還是默默別開了視線,不再看哲安了。哲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收斂了表情,卻是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剩下的一路上,倆人都這麼互相耗著,直到回到了兵仗局,各回各屋才都各自鬆了一口氣。
這天之後,倆人也許有心也許無意的,一直也沒碰上過面。
哲安時不時就揣著加工好的小道訊息到各處熟悉的監局溜達。陸懷則躲在自己屋裡,反覆斟酌之後,給家裡寫了一封並不算長卻字字真切的家書。然後,帶著滿心滿意的期盼,將信封裝,託人寄送了出去。
從京城到老家,若走水路,順流而下不過六七日路程,一封信兜兜轉轉,十天半月的怎麼也就該到了。
想到最多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孃親就能收到自己的家書,知道自己就要回去接她了,心裡的盼望也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讓一向內心平靜的他在接下來的數個夜裡都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直到關於大富貴賭坊的最新訊息在宮人之中甚囂塵上,才勉強將他的神思牽扯回他還在的深宮之中。
這個最初被哲安在各監各局中散佈出去,只是為了使之進入眾人視野,好讓他借勢除去的地方,已經在半個月的發酵中,不知不覺成了兩派群起相鬥的導火索。
不同派別的人左一封奏章,右一封奏章地上奏天聽,將一場口水戰打得如錢塘之潮,一浪高過一浪。後來簡直是不上個摺子說說這事兒,就像失職了一樣,朝中幾乎不論官員大小,都湊熱鬧去攙和了一下。
其牽涉之廣、影響之深都是陸懷沒有預想到的。不過,他的目的已經很好地達到了,大富貴賭坊從它進入宮人視線的第二天起就收斂了行為,數日後即被查封,所有參與其中的人員一概被關押候審,再也無法為非作歹為害一方,去騷擾秀珠母女了。
鑑於這事兒鬧得有點大,陸懷提醒了一下哲安莫要想出風頭之後,也準備出宮去看看那娘倆,打算把她們的去留,以後在府中的差事定下來之後,就開始著手修整修整那座宅子。
等了兩日,等到綿綿的小雨完全歇下了,空氣清新,豔陽高照,陸懷也換好了一身深黛色的出宮便裝。
出得宮門,他還是到一直去的那家車馬鋪子,僱了熟悉的車伕。然後取近便的路,直往秀珠母女所住的宅院而去。
快到了地方時,陸懷坐在車中,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秀珠和巧兒,心情就不由自主地變得敞亮起來,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這份敞亮之中含著一分特別的感覺。
待到了直通秀珠家的青石路上,陸懷思忖了一會兒見面後要說的話,等了片刻,感覺馬車似乎繞了幾個彎,有點不太對勁,便撩開了車簾一角,想問問車伕是什麼情況。
那車伕卻不等他問,便匆匆地回頭,神色略有些緊張地道:“爺,咱們好像被人跟上了。我察覺了之後特意繞了幾個彎,他都沒變過方向,一直跟著咱們的車。”
車伕年齡與陸懷相若,長得白白淨淨,五官端正,濃眉長眼,透著些正直和樸實。陸懷以前只覺得他話少、老實,是個不錯的車伕人選,此刻見他慌而不亂,處事有方,覺得他也是個人才,可以收為己用。
不過眼下不是深想此事的時候,陸懷立即回到車裡,透過馬車後身的氣窗看了看後面,果然看到後面有一架烏篷馬車跟著他們。這車看著便有些奇怪,一輛最為普通的窄小馬車卻配了一匹腳力強勁的好馬。
這難道是為了方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