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必須是(第1/2 頁)
戈曳皎皎將頭從他厚實的肩膀上抬起,一雙大眼溼漉漉地盯著他,顯得可憐可愛又十分無辜,像夏日清晨沾了微微雨露的一支菡萏。
子君長情的視線猝不及防地落進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裡,彷彿整個人都被溫暖的潮水包裹。
情不自禁地在她如花瓣一般的櫻唇上落下一吻,本想一觸即離,可這一觸之下方知是人間至味,直讓人慾罷不能。
戈曳皎皎一時也忘了推開,彷彿置身在方才的幻夢之中。
“咳!”
一聲不大不小的輕咳打破了這場幻夢。
子君長情和戈曳皎皎像被電了一樣迅速分開,兩人皆從臉紅到了耳朵根。
另一邊,秦鵲腳步匆匆地趕到,卻停在門口,面色不善地看向勾蠻:你不是說這小丫頭病得快死了?為何如此生猛地壓在一個不良於行的郎君身上生啃?
勾蠻只覺得胸口處堵了一團棉花,難受得很,竟是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原本清秀可親的一張俊臉不知何時陰霾密佈不可靠近,索性冷哼一聲轉身離開,眼不見為淨。
心裡也是納悶,他不該生氣的,這氣來得毫無道理,畢竟屋內的兩個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以……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真是莫名其妙!
這邊,屋內的兩個人也終於平復下來,戈曳皎皎臉紅成了煮熟的蝦子一般,不敢抬頭。
還是子君長情的臉皮更厚一些,不一會兒便面色如常地對秦鵲道:“秦先生,方才阿月說她已經憶起以前了。”
“哦,都想起來了?”
秦鵲有些不信地看向戈曳皎皎,這恢復得還挺快的,昨日他還檢查了一番,這女郎的頭部裡面還存有瘀血,許是腦部神經也有所損傷。
按理,能完全好全記起前事這機率……挺低的,相當於奇蹟了。
但是作為醫者,不論何時都要給病患帶去希望。
戈曳皎皎這會兒已經從床榻上下來了,坐在一旁的矮凳上,面上熱辣之感尚未完全消退,也不敢看旁人,只能看見她發紅的耳尖。
她低著頭,聽了秦鵲的話微微點頭,整個人蜷縮在小凳那裡,小小的一隻,若剛出生的小羊羔一樣乖巧。
和剛醒來時,盛氣凌人的逼問旁人的那種姿態簡直判若兩人。
其實這也是她,應當是最初的她,是夢中那個總是跟在瞿郎身後,凡事都有瞿郎為她打點安排,從不用自己操心的她。
她下意識地看向半躺在床上的瞿郎,郎君眉目俊美,朝她微微一笑,就像是冰山突然綻開雪蓮,在風中溫柔搖曳,帶給人堅定一往無前的力量。
於是她語速如常地道:“小女並非全部記起,只是方才在夢中想起了一些與瞿郎相處的片段。”
其實夢中的那個郎君一襲白袍,身姿清瘦頎長,她並未看清到底是何種模樣。
但她就是相信,那個便是瞿郎,是眼前的瞿郎,是以她看向眼前的‘瞿郎’,同樣回以溫柔一笑。
秦鵲若有所思地抬手在她的頭部周圍按了按,觀察著戈曳皎皎的表情。
見她在他按住頭頂時,死死地蹙了蹙眉頭,便轉而去檢查了一下她的眼睛。
沒有什麼異常。
“女郎如今就只剩下頭部這一處傷,再過些日子,這段時間老朽每隔幾日針灸一次看效果,女郎也不必過於心急。”
說完,他轉而看向子君長情,秦鵲臉上的神情更加凝重:“倒是瞿郎君的傷勢更嚴重一些,從明日開始,你的兩條腿便要每日幫著活動一個時辰。”
他說著,便做了一個腿部彎曲伸直的動作:“就像這樣。”
子君長情試著像他那樣做,但一動,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像是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