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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沒事就好。」溫傾時聲色低沉了些,忽而多上一縷鄭重的意味,「是不是什麼傢伙襲擊你了?」
「是,當然她沒得逞。」宛芍將過程都說給了溫傾時,也如實說了襲擊她的是同為競爭神侍之位的瑰兒,以及瑰兒是受伊落的指使。
宛芍把楚嫻的到來也告訴了溫傾時。
對此,溫傾時的評價是:「這些仙子不想著提升自己,就知道動壞腦筋,太蠢,真把嘉月當傻子呢?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道理不管上下界都通用,以後有她們哭的時候。至於楚嫻嘛……人還可以,是個敢說真話的,我還比較欣賞她。」
宛芍道:「我也感覺楚嫻姑娘是個不錯的人。」
等和溫傾時結束對話,玉牌白光熄滅時,已是四更天。
一晚上經歷這麼多事,宛芍反倒神思清醒,索性不回客棧休息,就在江邊吹風,等待天明。
她在一棵老柳樹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靠著樹幹,望向被夜幕覆蓋的江水山巒。
還要在杭城繼續逗留五十天,她有些想椒花小築裡,自己釀的那些酒了……
天亮了。
世界又恢復了煙火氣,杭城一如每天那般,熙來攘往。
第二輪杭城選美大賽,也開始了。
刺史府衙前,前來圍觀的人比之上次有增無減。
紅色的地毯上,鋪滿妃色的花瓣。整個場地飄著股佛手柑濃鬱的薰香味。
評委席上還是那九位評委,杭城刺史盧大人居中。
舞臺上整齊地擺著畫架、疊好的宣紙,和作畫用的丹青顏料。
這第二輪,比的是「畫」。
卻是,宛芍將所有參賽的女子環顧了兩邊,也沒瞧見司巧。
正擔心司巧會不會遇到什麼事,一個轉眸,竟見司巧站在圍觀百姓們那裡,朝著自己揮動絹扇。
宛芍頓時懂了,司巧竟是棄權了。
本來司巧來杭城就是本著修行的目的,估計是覺得和一眾花仙們比拼琴棋書畫,對於修行沒什麼意義,就不浪費這個時間精力,直接圍觀。
而眾仙子中的伊落……
宛芍從到這裡起,就一直在被伊落用苦大仇深的怨念視線盯著。
宛芍不欲搭理她,只冷然瞧了她一眼,又注意到,伊落旁邊的瑰兒面無血色,雙腿一直在痙攣,顯然是單純站著都很吃力。
看來自己昨晚,真是將瑰兒傷得很重啊。
這時,盧刺史宣佈,比試開始,所有參賽女子請上舞臺作畫。
圍觀百姓們頓時激動起來,在他們的喧譁聲中,宛芍隨便在一盞畫架前入座。
淨手、提筆、調製顏料、作畫。
筆隨心動,信手拈來。
從沒有刻意去思考過該畫什麼,宛芍只是將手中的筆當作自己心靈的詮釋,畫出埋藏在她心中,永遠未曾改變未曾褪色的那幅畫。
用墨色勾勒山寺古樸的飛簷。
用硃色點染上天邊一抹朝霞。
用丹青描摹誦經的男人,和慈祥澆灌花叢的女人。
這就是,她甫開靈智,第一眼看到的畫面,鐫刻於靈魂深處,千年不改。
評委中的幾個大儒正在舞臺上走來走去,看每個女子的畫作。
當他們走過宛芍身邊時,紛紛停下,從喉間發出低低的驚嘆。
伊落看見大儒們都跑到宛芍那裡,憤懣不已。
為什麼都去看宛芍的畫呢?一個沉迷於釀酒的芍藥花精,能有多好的畫技呢?
宛芍她,懂什麼是上界與生俱來的尊貴,懂什麼是震撼凡人的天闕盛景嗎?
自己畫的可就是這樣一幅天闕盛景啊!
伊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