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5 頁)
,就已經有了資格正位中宮。”
孃親被我說的心動了,然而她又猶豫道,
“我與太后素有舊怨,太后怕是不同意的。”
“即使如此,我與太后也是同出朱氏,血脈相同,想必她也是願意的。再說了,事在人為,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結果如何呢?”
“可是,後宮險惡……”
“孃親,來不及了。”
“莞莞,你做了什麼?”
我從衣袖中掏出一卷黃色的絹帛。
“三妹,今日命人傳了旨意,讓我進宮參加太后、皇帝為慶祝她懷孕所舉辦的宴會,就在三日後。”
孃親聽了我的話,臉色變來變去,最後才吐出四個字:
“天意難為!”
肩輿 我以為我會睡不著,因為猛然聽到宮中的旨意,我心中很是忐忑。
這本是我一心想要抗爭的宿命,卻因為心境的改變,而成了我急需的機會。
結果,這一夜卻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睡的最香的一夜。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第二天早晨醒過來的我暗暗想道。
因為朱宜修的“盛情”,孃親不得不拖著剛剛有起色的身體,穿戴著一品國公誥命服進宮道賀。而我因為沒有誥命的緣故,只能穿著平常的衣裳,還得特別注意不得犯了忌諱。
幸而,知春在這一方面很是有經驗。
她提醒我說,因為剛剛出孝的緣故,尤其是還在孝期內,只是由於皇帝特旨而免除,衣服就不能顯得過於豔麗。宮裡規矩嚴格,各個等級的妃嬪穿衣服的顏色質地都有規定,不能犯了忌諱。
所以,諸如:明黃、杏黃、正黃等黃色就不能穿;大紅、粉紅、玫紅等紅色也不能穿;最好素淨點,亮麗的衣服也不要穿等等,說了一大串。
總之一句話,能穿的不多了。
說道這裡,我不覺地感到慶幸,幸虧朱柔則家境不俗,之前做的衣裳不少,很多一次都沒有穿過,白白便宜了我。
去掉不能穿的衣服之後,在知春的幫助下,我最終選擇了一件主色調是粉的接近於白色,淺紫藍色鑲邊的高腰襦裙,兩臂上挽著一條淺綠色的披帛。走起路來;裙襬輕輕搖曳,披帛隨著手臂的擺動而飄舞;沙羅輕軟如霧。
知春的眼眸裡有一絲驚豔,
“二小姐這一去,可要把滿宮的女子都要比下去了。”
我笑了,退無可退的話,那就只能硬著頭皮向前進了。
我不是聖母,我只是一個自私的想要過的更好的女人。
母親坐著四人抬的棗紅色官轎,我只能坐著二人抬的普通涼轎跟在她身後進宮。
等我們到的時候,宮門前已經停了一大排的宮轎、官轎,我正在擔心我們是不是來晚了的時候。
母親倒是開口勸我道:
“我們還不算晚,今日的宴會,太后很是重視。所有的在京命婦,凡是有資格進宮的,太后全都邀請過來了,太后這是給嫻妃做臉撐腰呢。”
看著眼前長的幾乎見不到頭的路,我簡直要哭了。
“孃親,這麼長的路,我們就這麼走過去?”
“我倒忘了,莞莞這是第一次進宮,不知道這宮裡的規矩。除了皇帝、太后、太妃,就只有後宮高位妃嬪才可以在宮內乘坐肩輿,尋常命婦只有得到特旨才可以坐肩輿入內。”
我擔心地看著孃親瘦弱的身體,上前幾步挽住她,試圖給予她更大的力量支撐。孃親拍拍我的手,笑了。
一邊慢慢走著路,一邊和孃親輕聲交談,偶爾還有幾個孃親熟識交好的命婦和孃親打招呼,再加上一路上的風景很是美麗,與在現代看到的古代園林都有所不同,我倒是有幾分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