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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朵的腳剛跨出酒吧大門,一直在暗處注意她的那又陰鷙的眼睛也隨之跟了出來。
醉意闌珊,東倒西歪的伊朵步在香樟樹下。陰暗中,她穿在身上的那身白色連衣裙尤為醒目,撇在頭髮上的那顆小小的水鑽髮夾。隨著她搖搖擺擺的動作,熠熠生輝。即便在遠處,也能一眼看到她。
這裡本就是單行道,她絲毫不用擔心剛才啟動的車輛會不按自己方向走。跟早就計劃好的一樣,整個人像酒後發瘋般在路邊踉踉蹌蹌,一會兒行走在人行道上,一會兒走上了偶爾車輛穿梭而過的街道。
內心估摸著後面車子行駛過來的距離,腳上的高跟鞋已在事先做了手腳。估算得差不多時,伊朵佯裝腳跟一崴,鞋跟順利脫離,身子如折了翼的鳥兒般向路邊摔了出去。
駕著車的凌澤宇一出停車坪就看到了她,由於有限的光線,他沒認出她是誰,只看到一個穿著白衣裙子的女人醉歪歪的走著。
得到他的注意,就是伊朵的目的。
誰知,剛開不到一分鐘,那女人竟然向他行駛的車道摔了出來。猛打轉著方向盤,車輛磨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突兀又驚險地劃破夜空。
與此同時,一秒不差,車燈照亮了前方,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突然衝出,用手捂住了正向路面摔倒而去的伊朵的嘴和鼻。
&ldo;媽的。&rdo;凌澤宇沉沉地咒罵一聲,一米的距離,車終於剎住免遭撞上電線桿的危險。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殷可兒緊攥著上方的扶手,小臉被嚇得慘白慘白,好像整個人還未從剛才的驚險中回過來。
凌澤宇微扭過頭,狹促的深眸危險地眯著。剛才差點兒出事的地方,只見一雙腳在那兒憤力不停地來回蹬著,似在掙扎,兩隻漆皮高跟鞋歪倒在各個不同的兩個地方。
一隻被拋到了街道中央,另一隻則在人行道上的花臺邊。
&ldo;該死。&rdo;凌澤宇又是一聲咒罵,本不想理採。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他怎能就此算了,冷著一張俊容開門下了車。
&ldo;澤宇,你幹什麼?&rdo;殷可兒向駕駛座探出頭來,叫住欲離開的他。
&ldo;你剛叫我什麼?&rdo;下車的身子低俯下身,凌澤宇冷冷的注視著車內慘白著臉的她:&ldo;還有,你應該知道我的事不需向任何人匯報。&rdo;
&ldo;是……&rdo;殷可兒弱弱的點頭,同時,&ldo;砰&rdo;的一聲,車門發出重重的關合聲,震得車身晃了幾晃。
看著黑夜中那邪魅往對面急步走去的身影,殷可兒嘲諷著自己。
她和他在一起已不是一天兩天,她一直認為自己與別的女人不同。原來,在他眼裡,都是一樣。
[第一卷:魔鬼的生活]
香樟樹繁茂的枝葉所籠罩著的人行道上,昏黃的燈光打射下來,雖說不上視線有多麼明朗清晰。這條路上是否有人,兩頭一望,卻是清清楚楚。
一隻高跟鞋孤零零的斜躺在花臺路邊,漆皮的表面被燈光所折亮。在花臺與路面那近十厘米高的階梯邊緣上,昏黃的光線中,依稀可看見上面有來回的花白蹭痕。
凌澤宇來回望了下週圍的情況,冷怒被一種不好的預感所替代。
剛才如果沒眼花的話。
……那個突然衝出的男人……醉歪歪的女人……一雙來回磨蹭向後移去的雙腳……
這些,是否正是代表了什麼……
眉頭慢慢隆在了一起,狹促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