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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江樳從陣法的範圍內拉開,樓然扯著江樳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避世沒有你想得那般好,你真的決定了嗎?」深色的眸子比以往都要沉寂,江樳彷彿在醞釀著什麼,他其實是在怕,怕樓然有一天厭倦了這樣乏味的日子,便要離開了。
「我當然決定好了啊!」樓然一臉不解,為什麼這麼問?這還用問嗎?
江樳猶豫了一下,伸手繞過樓然的脖子,把樓然拉過來,兩人額頭貼著額頭,「等你看完,再回答我。」樓然還沒說什麼,就聽到江樳有些掙扎的聲音,接著就是腦海里被白光充斥,隨即,一段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接踵而來。
不似正常的冬日,雪花落在面板上是深入骨髓的冰冷,視線所及之處儘是銀白,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色,這身體移動的速度很慢,與其說是在走,倒不如說是意識在拖著身體前進。
「啊真是比死人谷還冷」
樓然聽出來,這是江樳的聲音,自己現在似乎正在以江樳的視角來觀看江樳的記憶。
雪地上的腳印延伸綿遠,江樳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他路過了霜雪覆蓋的森林,路過了結冰的湖面,路過了荒無人煙的曠野,也路過了狂風肆虐的山巔,可江樳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等走到了結界的盡頭,便轉身折回,再來一次。
樓然甚至能感覺到江樳那種索然無味,逐漸麻木的狀態,起初的時候樓然是心疼江樳這種行屍走肉的生活狀態,直到江樳不知道第幾次走過那條路線的時候,樓然終於是看不下去了,恨不得衝進去搖醒江樳,叫他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當然,樓然不可能衝進去阻止江樳。
眼前的場景突然變幻,銀白褪去,暮靄沉沉,太陽被群山遮掩過半,天空如飲血般猩紅,雲霧纏繞山巔,
磅礴的靈氣毫無節制的朝著空曠處擊打,所過之處塵土飛揚,樓然隱約能感覺到江樳似乎是在毫無節制的消耗自己的靈力,等到靈力徹底枯竭,又吞下丹藥補充,迴圈往復的淬鍊自己,但在樓然看來,這更像是一種變相得折磨,透過不斷的突破極限,來保證自己靈魂的清醒。
如此廣袤的空間只有江樳一人,樓然就這麼看著江樳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恍然無感的生活下去,除了沉寂,還是沉寂,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緊接著,樓然在看到結界被開啟的那一刻脫離了江樳的記憶,睜開眼睛,就對上了江樳糾結惆悵的眼神,他聽到江樳說,「我不想你也變得和那時的我一樣。」
樓然一愣,隨即拉起江樳的手道,「我不是一個人,你也不是,我們還有彼此不是嗎?江樳,你該不會還在擔心我會不會離開你吧?」樓然感覺江樳此時就像是患得患失的孩子,生怕被人拋棄,也生怕重蹈覆轍。
樓然又心疼又無奈的湊過去,溫柔地親吻江樳的嘴角,誠摯的看著江樳的眼睛,「我們說好了要在一起很久很久,那就不只是說說而已,我說的,我都做得到,所以,不要再擔心這個了好不好?」
江樳舌尖舔過樓然的唇瓣,連殘留的溫度都是那樣的真實,是啊,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鼻子在樓然的臉上蹭了蹭,悶聲道,「想吃你做的雲芡糕了。」
「好走,回去給你做。」樓然一副勾肩搭背的姿勢摟住江樳,帶著人就要走,剛邁出一步,忽然腳下一個騰空整個人被江樳抱了起來。
「哎——江樳。」樓然一聲驚呼摟住江樳的脖子,轉頭對上江樳上揚的嘴角。
江樳輕笑出聲,邁開大長腿穩穩的走著,「怕你太累,我抱你。」
樓然樂得自然,堅實的臂膀他很是受用,抱著不滿足,還往江樳的頸窩裡蹭了蹭,挑逗性的伸出舌頭輕輕掠過江樳的喉結。
江樳抱著樓然的手陡然一緊,眼中的神色也愈發深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