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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新晉嬪妃入住東西六宮的第一日。綠頭牌都還沒制好,自然不會侍寢。
臨近傍晚十分,徐晉祿已經將所收的賞賜全都登記造冊了,“除了娘娘方才說要賞賜給後殿柏貴人的做夏衣的兩匹杭細。其餘的奴才都已經入庫了。”
嚶鳴微微頷首,這個徐晉祿倒是處事十分麻利,“日子怕是要一日比一日熱起來了。用輕薄透氣的杭細綾做貼身夏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徐晉祿道:“娘娘的心意。柏貴人說十分感激,還說等日後身子好些,一定要來給娘娘謝恩呢。”
嚶鳴唇角含了盈盈微笑,忽的她心聲幾分好奇心,“對了,你方才說柏貴人是小產傷身,那她是怎麼小產的,什麼時候小產的?”
徐晉祿看了一下四周,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柏貴人也是伺候皇上有些年份了,也是藩邸舊人,因此皇上剛登基便封了她貴人,然後沒過多久,柏貴人便有了身孕。可後來不知怎的,柏貴人從承乾宮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踩落了殿外臺階,就給摔了下來,生生四個月的龍胎沒了。真真是可憐!”說著,徐晉祿嘆了口氣。
“哦?”嚶鳴低眉沉思,“承乾宮?”
徐晉祿忙道:“就是慧妃娘娘宮。”
“慧妃?”嚶鳴眼睛一眯,她倒是還記得漱芳齋聽戲那日,那個在皇帝面前甚是柔情蜜意的溫婉女子呢,看樣子也不是個良善之輩啊。
徐晉祿笑了笑,“慧妃娘娘當時可是寵冠六宮!只可惜,因為柏貴人小產,也吃了些掛落,結果就被褫奪了協理六宮之權,至今都沒有恢復呢!”
嚶鳴挑了挑眉毛:“這事兒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了?”
徐晉祿呵呵笑了,“都怪承乾宮的宮女不仔細,竟然不慎在殿外臺階上灑了頭油上去,事後也忘了清理,所以才害得柏貴人小產。之後那宮女自然是杖斃的了。”
嚶鳴忍不住問:“皇上沒有再追查下去?”
徐晉祿搖頭。
“那柏貴人呢?她當初竟也肯善罷甘休?”嚶鳴忍不住再度問道。
徐晉祿笑呵呵道:“不善罷甘休又能如何?慧妃娘娘是何等得寵!又豈是柏貴人能撼得動的?所以柏貴人小產後,鬧了幾日,便認命了。自那之後便搬出了承乾宮,住在了咱們儲秀宮後殿。到現在,也過了兩年多了。”
嚶鳴斜睨了徐晉祿一眼,“你覺得這事兒,是慧妃指使的嗎?”
徐晉祿腆著笑臉,支吾道:“這事兒……倒也著實不好說。”
是啊,的確不好說。柏貴人位份再低,當初好歹懷的是皇嗣,若真是慧妃所害,皇帝真能絲毫不降罪與她呢?或者說,難道皇帝真的寵愛慧妃到了這種地步?說實在,嚶鳴真不覺得皇帝是那種會被一個女人玩弄於手心的主兒。
徐晉祿見嚶鳴不發一言,便訕訕笑了,又忙道:“娘娘現在雖未正式行冊封禮,倒是一應的用度都是按照嬪位來的。方才底下太監已經領了娘娘今日飲食用度來。”
“哦?”嚶鳴抬了抬眼皮,“我的飲食用度有多少,你且說來聽聽。”
徐晉祿道了一聲“是”,“按照嬪主的用度,每月有羊肉十五盤、雞鴨鵝共十隻,六安茶葉每月十五兩、天池茶葉每月八兩。除此月度之外,每日飲食用度還有豬肉六斤八兩、粳米一升四合、白麵兩斤、白糖兩斤、香油五兩五錢、豆腐一斤八兩、時令鮮菜十斤,油鹽醬醋若干。只不過食材自然是要新鮮的好,一般都是一日一領,再送去儲秀宮膳房為娘娘烹製一日三餐。”
嚶鳴徐徐頷首:“倒是不少。”——按照這樣的用度,每頓飯十個八個菜是不成問題的。倒是比她在侍郎府吃得豐盛得多呢。只不過這些東西都是尋常食材,並無燕窩魚翅之類的山珍海味,看樣子宮裡娘娘也不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