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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鏡鋒沒有回答，他好像不經意地說起：&ldo;媽媽如果活著，今年應該六十歲了，早已是滿臉皺紋的老婆婆了。不知道她看到你這樣會說什麼，我小的時候，她的身上總是傷痕累累……&rdo;

&ldo;不要說了。&rdo;

&ldo;她總是對我說，愛瑪，看到電視上那個男人了沒?他是你的父親。我那時候想，父親好帥啊，可是，他為什麼在我們被別人欺負時不來救我呢?後來，有人告訴我，你的父親是殺人兇手。&rdo;

&ldo;不要說了，愛瑪。&rdo;

&ldo;再後來，我長大了。媽媽總是不停地戀愛、失戀，總是被甩掉，因為她帶著一個惡魔的孩子。有時候她會用那種很煩躁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什麼討厭的東西。那時候我想，我根本不該出生。&rdo;

&ldo;夠了!&rdo;莫蕭歌終於怒吼起來，不是因為內疚，而是因為憤怒，&ldo;你說這些是想要證明什麼?證明你們的不幸?這些我都知道，我不需要你來提醒!&rdo;

&ldo;所以你什麼都沒做，只是在這裡享受你光輝燦爛的人生?&rdo;

&ldo;我做了!&rdo;莫蕭歌的語氣滿是悲傷，&ldo;我當年就勸薇薇安離開地球，來適格者的大本營，她不願意，我們只有分手。她不願意成為適格者，這我可以理解。而且，當衛星城建成，我再去找她時，你們已經搬走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你們，可是我找不到!直到她送信來說你死了，隨後也自殺身亡，我才停止尋找你們。&rdo;

&ldo;媽媽出生於一個基督教家庭，而你是什麼?&rdo;方鏡鋒毫不留情地說，&ldo;一個怪物。她怎麼可能放任自己變成怪物?她死後還想上天堂呢。&rdo;

對於莫蕭歌臉上出現的傷痛，他幾乎要笑起來。片刻的沈默後，他輕描淡寫地道：&ldo;我要你去死。&rdo;停了片刻，他看向阿爾，&ldo;或者，他去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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